“不要!放开我……”
“郡主求你了,别碰,你饶了我吧……”
“李颖你这蛮妇!你弄疼我了!”
“唔……”
大红色的床帏不知道晃荡了多久,靖慧郡主披上衣裳翻身下床,动作十分利索潇洒。
而詹容予躺在最里面微微喘息着,他用被子紧紧包裹着自己,
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两滴绝望的泪水无声滑落。
“我恨你。”
靖慧郡主洗了洗又回来了,一回来就听到詹容予恨她,
她气坏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你都是娶过两任的人,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嫌弃我?”
靖慧郡主想不通,她是貌丑无颜吗,还是身上有什么缺陷,就招得詹容予如此厌恶?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和詹容予睡觉,可是他反抗强烈,激得她越来越生气,他还不愿意了?
那她今就非得把这房圆了不可!
不蒸馒头争口气!
论力气,詹容予一个柔弱书生可比不过她,可是男女之事,终究是女人吃亏,
她还没喊疼呢,这詹容予却‘惨蒋起来,他喊那么大声干什么?跟被强迫的良家妇女一样。
詹容予把脸一别,声音幽怨,
“她们可不像你一样强迫我。”
靖慧郡主刚要火,脑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什么意思,难道你和她们没同房过?”
詹容予默默擦了把眼泪,没有话。
靖慧郡主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心里的火气就像是被泼了一盆水,瞬间熄灭了,甚至还有点开心,
原来他不是针对自己,而是一视同仁,拒绝和每任妻子圆房。
刚才看他表现,瞧着像是对房事并不熟悉,甚至可以用生疏来形容。
难道,他还是童子身?
靖慧郡主爬上床,用脚踢了踢他,好奇问道
“哎,你为什么不愿意同房?”
詹容予闭上眼睛不话。
靖慧郡主又踢他一下,“话啊你,你敢不理我?”
詹容予索性把头埋进被子里,为什么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
因为明就是乙丑年四月初十,六十年难得一遇的得道成仙日,
幼时有个得道老和尚指引过他,他根骨清奇,是百年难遇的修仙好苗子,那老和尚救过他的命,
詹容予亲眼看到那人施展过神通,所以深信不疑。
他盼啊盼,终于盼到了这一,万事俱备,就差临门一脚了,
老和尚特意嘱咐过,成仙需要童子身才行,万万不能破身,所以他系紧了裤腰带守身许多年。
这一切都被靖慧郡主毁了!
詹容予懊悔万分,早知道他就不能太好心,帮她这个忙干什么呀,一切都完了,他不能得道了。
多年筹划,全都白瞎了!
“睡觉吧你!”
詹容予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他烦得要死。
靖慧郡主撇撇嘴,无所谓,睡就睡,明还要早起给公婆敬茶呢。
詹容予一夜无眠,顶着两个通红的眼睛,被靖慧郡主硬是拽去一起敬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