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莫非是老童生当久了,读书读糊涂了?”
贾琳琅笑道“大人难道不知,春蒐时节,正是各方猎场猎物繁殖之时,魏郡猎场乃是官办,春天干脆是禁猎,这案卷分明是那祁家公子不通猎事,随意编撰而成。”
县令听了这话,脸上半惊半怒,看向在旁边跪着的祁家公子。
那祁家公子听了也是一愣,显然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他咽了口唾沫,又像是想到什么,大吼道。
“我见你那日分明带了弓箭!岂不是前去偷猎,罪加一等。”
贾琳琅看了他一眼,道。
“看来祁公子的确不通猎事,春蒐虽然不能围猎猎物,但天高气爽,柔风和煦。正是开靶练弓之时,我带弓箭前来有何奇怪。”
说完又转头看县令。
“大人若是不信,可自去猎场相问。”
县令脸上阴晴不定,眼神左右游移,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应对。
贾琳琅见他这表情,不由心中冷笑。
如此好判的案子,表情却这般难看,显然是收了对方的银子。
但他也不着急,只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二人。
祁公子站在旁边,嘴嗫嚅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从何辩起。
县官却是冷笑一声,又将惊堂木一拍,道。
“胡搅蛮缠!什么猎场春蒐,又是什么开弓练靶的,与你打伤祁家公子又有何干?你不过是通些猎事,身上连几分功名都无,却敢在此咆哮公堂,诬陷苦主,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县令说完,抽出令签,甩在地上。
“拿人,先打三十大板再说!”
祁家公子在旁边听着,嘴角也禁不住勾起来,心道这常做衙门的果然不同,随随便便就把这事扯了过去,还让对方无从反驳。
贾琳琅见旁边几个衙役已经凑上来要拿他,退后两步道。
“我看谁敢?”
几个衙役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一个白身,县官说要打要拿,还不是随意处置,你还敢问我们敢不敢?”
说着,就要上来拿人。
堂上县令也是微微松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帽子。
贾琳琅见此,只好抽出腰间一张铁制腰牌,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