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欢冷冷一笑,&1dquo;大人一定想不到吧?彻儿的身世,皇兄一直都知道,只是他太会掩饰了,骗过了所有人而已。”
&1dquo;什么?”大惊失色之下,司徒策再也装不下去了,太子是他最后一枚棋子,如若连这枚棋子都失效,那他司徒家的荣华富贵,便也真的到头了。
摇了摇手中纸扇,君卿欢故作优雅,闲闲道:&1dquo;大人不必惊讶,皇兄不会伤害彻儿,但百年之后,这皇位必然也不会是彻儿的了。”
心中波涛汹涌,但司徒策面上仍旧qiang自镇定,双眼如炬地盯着君卿欢,沉声而道:&1dquo;你也说了,皇上不会伤彻儿,只要不伤着孩子,什么都好。”
&1dquo;此一时彼一时,听说皇上纳了妃,还是由民女直晋皇贵妃,接下来想必便是要立她为后了。自古母以子贵,那个女人不生便罢,只要她生得出儿子,这江山迟早是她的。皇兄虽不会加害彻儿,但那个女人呢?真的不会吗?
&1dquo;大人方才是不是在想,就算彻儿当不了皇帝,当个藩王也多多少少对司徒家有利?其实这种想法也对,只是前提是彻儿能不能活到封王的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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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自古后宫是非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君启彻能一直坐稳这太子之位,与君卿夜的长qíng脱不了gan系。以前,后宫之中无人独大,君启彻甚至连个兄妹都没有,他司徒策当然放心。可现时,正如君卿欢所说,悦皇贵妃的出现已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君卿欢所说也正是他担心所在。若是萱妃尚在人间倒也还好,可如今太子无人相护,又如何斗得过宠冠六宫的悦皇贵妃呢?
&1dquo;大人,本王知道你需要时间来下定决心,不过在此之前,本王想提醒大人一句,大人应该抽时间好好看看那位悦皇贵妃的模样,或许大人会有的现也说不定。”言至此,目的已然达到,默默地看了一眼还在呆的司徒策,君卿欢轻摇纸扇,笑意已然爬上嘴角。
司徒策jīng明如斯,又如何听不出来他话里有话,&1dquo;何意?”
&1dquo;不知大人有没有听说过去年在宫中,曾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神医宫女?”貌似平静地说出这段话,君卿欢的心却也莫名地乱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甚至都不能再提到这个人与这段往事。
&1dquo;刺杀皇上的宫女沙迷蝶?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那么大的事,司徒策便是想装做不知,自也是不能的。
&1dquo;大人为何不去问问悦皇贵妃呢?”一脸轻松地摇起了纸扇,扔下最后一语,君卿欢终是笑笑而去。
而立于原地的司徒策,却因他的一席话,而再度心chao澎湃。让他好好看看悦皇贵妃的容貌,又让他去问问悦皇贵妃,这又是何意?
第二十七章白竹往事
锦宫,芳丹苑。
半月弯重落一子,欣然道:&1dquo;夜,你输了。”
拧起漂亮的眉毛,君卿夜一脸不甘,&1dquo;再来。”
半月弯莞尔,忍不住提醒,&1dquo;夜,十局了,还来?”
对于下棋,他从来只当娱乐,但输得这么惨,还真是头一遭,不由得反问:&1dquo;是吗?真的有十局了吗?竟然一次也没有赢过你?”
半月弯不语,只是浅笑着点头。在他面前,她只做自己,那些宫妃礼仪,她统统都不顾,也更不会为了讨好他而刻意输棋。
&1dquo;月儿,你可真不给我面子。”
他假意愠怒,她却视而不见,一边收拾棋局,一边幽幽道:&1dquo;说假话、做假事的人还少么?不差我一个。我呢,就要做你身边那个唯一敢说真话的人,只有听到的真话越多,你才会做得更好,不是吗?”
宠溺地轻刮她鼻头,他浅笑而望,眸中浓得化不开的柔qíng,让她的脸瞬间红成一片。羞赧地拂开他的手,她娇嗔道:&1dquo;别闹,这儿有人呢!”
他笑,肆无忌惮地继续,&1dquo;放心,他们都是些不敢说真话的奴才,看到了,也会说没看见。”
闻言,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自知阻他不了,只能摇头轻避,一时间,二人嬉笑一团,如孩童般天真。闹得一阵,终抵不住他的柔qíng攻势,落入他怀,坐在他腿上,她仍是不自在,急道:&1dquo;夜,放开我,好多人看着呢。”
&1dquo;都说了,他们个个睁眼瞎,看不见的。”他笑,埋于她颈间,轻嗅她身上淡淡梅香。
她推他,&1dquo;你看看你,都习惯听这些假话了,还自得其乐呢。”
似乎触及了什么痛处,他闻言抬眸,&1dquo;你这么看我?”
&1dquo;放我下来再说。”
他不肯放她离开,仍旧追问:&1dquo;月儿,你觉得我喜欢听假话?”
&1dquo;也不是,只不过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都不知道什么样的算是假话了。或许也不应该这么说,只是我还不太习惯而已。”见他根本无意放手,她亦停止了挣扎。宫中处处如此,她再不习惯,总归要有适应的一天,权当是练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