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重拜服,于此一道,我尚有许多需向公子学习,望公子切勿手下留情。”
不想踹先辈的学生自然不是好学生,解溪重将此一道贯彻骨里,首选叶桁,破了,也是光明磊落。
“叶三公子,这一局太干净了,是否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落霞天府放之三国亦是不可小觑的势力,其主叶三公子这般随意为人掳去,太匪夷所思了!况且公子修为颇深,区区小贼,如何能耐之!”
“倒也是个问题。”
叶桁撑着脑袋叹道,这解小公子也是有趣得很,从政人家出来的公子很有看头。
“可是解小公子,你刺杀我在先,伤口未长好,我又染了疫病。我如今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主事的伏御走了,剩下的两个姑娘能成什么事?”
“弱女子?”
解溪重心里不满地冷哼,这若还是弱女子,其他人还是不要活了。
“噤声。”
叶桁忽道,与汤宛打手势,示意收剑。解溪重不及谢她,但听“砰”
极重的一声关窗,汤宛已然跳窗而去。
楼下争闹传来,兵戈声藏匿其中,开门、询问、关门,惊醒秦风楼。解溪重当即了然,汤宛这一声如惊雷,指明方向。
“这可就…”
解溪重只好苦笑,话不曾说完,对面“噗通”
一声,彻底惊住他。
门被撞开,火光强势地透入屋子。“抓住谋逆分子!”
带队的鱼肠冷着面,目光从倒在地上的叶桁转到被押一旁的解溪重身上,这位公子眼熟得教人头疼:“带下去拷问,查出同党。”
解溪重败而不悔,只惊叹于叶桁的狠,对他人狠便罢了,对自己竟也能下得了手。
“我觉着这其中有误会,是否惯例询问一番?”
鱼肠见鬼地瞧他一眼:“一个重伤的弱女子深夜昏倒在你屋里,什么误会?”
见鬼的弱女子!
叶桁昏迷不醒,解溪重自知没什么说服性,被押下去之前本着共苦的心思,顺口供了商家。
纯钧近来与鱼肠倒霉一起去了,什么破差事都得他二人上。
兵士抬着叶桁回营地,顺便从禁区寻了好几个大夫,以防这位娇滴滴的姑娘出了什么事,好教湛国寻事。毕竟那位解公子虽是湛国人,先前却刚与他们宣国交接事务,谈不拢定是外交冲突。
纯钧揪着鱼肠,落后一步:“若是这位元嘉公主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我们便甘为棋子?”
他说着,眸光幽深明昧,暗光隐在静流之下,仿若一声令下,便掀起波涛汹涌。
鱼肠抬手给他一下:“她现下出事了,我们的嫌疑最大。”
虽这般说道,他仍是不甘心地拽着这人领子,道:“回头让湛卢跟着去,他更擅追踪,看看里面藏了什么事。”
围棋之中,为人驱使,真不好受!”
鱼肠叹道,话音未落,一身影于月下跳跃而来,转眼便至身前。
“可你如今正是为龙渊驱使着,不如你去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