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殿。
朝堂上。
圣人低沉吼道,“安王,你可知罪?”
“圣人,儿臣何罪之有?”
我亦问道。
“放肆!你私自动用府兵围了宁王府,竟敢想绑了宁王挂城墙上!是也不是?”
圣人怒吼道。
这位圣人便是南朝最后一任君主,他刚愎自用又昏庸无能,南朝便是亡于他之手。我们既是父子又是君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是。”
我淡淡得说道。
他愤怒地将桌子上的毛笔砸向我脸上,那个毛笔犹如冰刀彻底寒了我的心。
圣人又怒骂道,“寡人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却未废你的兵权,你可知为何?那是寡人信你啊!你和你那贱人母后一模一样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他竟敢提母后?母后为何他而死,他却骂母后是贱人…这便是本王最崇敬的圣人。
十年前,圣人突然兴起学高宗微服私访而南下。不想却暴露了踪迹,被反贼围困于安阳城。母后为了救圣人,自己穿上了皇服,假扮圣人而引开了反贼,圣人这才脱险。
可母后却被反贼乱箭射死,永远香消玉殒了。圣人非但不替母后报仇,还不停地扩充后宫,整日沉浸在酒色之中,他早就将母后忘却了。
宁王却突然站了出来,恳求的说道“圣人,皇兄也不过是一时冲动,也并未将儿臣挂在城墙上,请圣人不要责罚于皇兄!”
“也只有宁王最像寡人,宽厚仁慈,最得寡人之心!”
圣人顿了顿接着说道,“敕夺安王兵权,即日禁足于王府不得外出!”
那帮大臣们在底下窃窃私语,“哎呀…这安王太可怜了……刚被废了太子,又禁足……”
国师突然发话了。
“臣有本启奏!”
“国师,请讲!”
“这安王兵权不可夺,更不可禁足。如今南朝根基不稳,内忧外患…牵一发而动全身,朝政乱了,南朝危矣!”
本王早就料到,主宰神定会为本王求情,毕竟本王命危,那美神便彻底醒不过来了……
安王府邸。
刚从马车上下来,还未进王府,阿贵便连滚带爬地冲撞了过来。
“哎呦!”
我被撞了个人仰马翻,虽未身死,腿却瘸了。
“没长眼睛啊!疼死本王了!”
我痛得呲牙咧嘴地吼道。
阿贵颤抖地说道,“王爷,王妃闹着要自尽吶!”
谁自尽?
大事不妙啊,叶桃要自尽。
“来人啊!快架着本王!去青兰殿!”
我被阿贵和一个小侍卫架着从大门一路跑到了青兰殿。
叶桃正坐在房梁上,手里拿着一块红色木头,满脸吃惊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