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祁烦躁的掀了毯子,揉了揉疼得针刺似的太阳穴。
“我一定是还没醒。”
聂祁闭着眼睛不让眼里的晶莹滑落,但是抑制不住。
是眼睛太涩了,不是他想哭的。
聂祁从4点就醒了,一直在想昨晚的事,想到了1o点多钟。
他记得所有的对话。
日上三竿,聂祁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聂禄,备车。”
他想奶奶了,好久没去看她了。
“诶,是。”
简单的洗漱了下,聂祁套了件宽松的t恤。
走到门口觉得不对,又回去换了件整齐的衣服,精神了些。
“爷,咱去哪?”
“回家。”
“哦,回家。”
聂禄拉好安全带倒车。
“诶,不是?突然就回家了?”
他上午才和老夫人说少爷这几天很忙呢。
忙着哄纯子小姐,可不是很忙吗?
“嗯。”
聂祁不想搭理他,侧头看向窗外。
三号公馆门口,纯子坐进车里正开出去,被正好过来的聂禄挡住了路。
“纯子小姐,您先走。”
也是聂禄习惯了,他家爷每天都非得绕这一条路走,以前没碰面过,这次一吵架就碰着了。
聂祁耳朵微动,忍住想转过头的冲动,视线一直盯着窗外的树枝上,没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