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若云笑了笑,对连草道:“你别多心,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喜欢七殿下吗?”
连草的手一顿,脸上慢慢泛起红晕。
喜欢吗?她不知道。
日夜记挂着他的安危算不算喜欢?每日里做什么都能想到他,又算不算喜欢?
左若云瞧连草的样子,捂着嘴直笑:“哎呀,我们的连二姑娘也学会思春啦!”
连草的脸更红,伸手便捂上自己的脸,轻声道:“别瞎说。”
任何一个女子在被人谈到这些事情时,都会害羞的,这很正常。
她只是。。。。。。只是对赵从比较感激而已。。。。。。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左若云仍旧不停地打趣她。
两个人正玩闹着,忽见一个婆子进来道:“姑娘们还在这做什么呢,怎么不到外头瞧热闹去?”
两人一听,忙道:“什么热闹?”
国公府里的人,什么场面没瞧过?如今,那婆子专门过来说一嘴,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那婆子道:“北边来人了!”
连草去瞧左若云,北边?什么北边?
左若云也是一脸的雾水。
“是匈奴,匈奴派使者到长安啦!”
那婆子一脸喜色道。
连草的手一紧,猛地站起来。
匈奴,不是早几年便被陛下打得退回漠北了吗?怎得如今他们的人竟明目张胆的进了长安?
“两位姑娘不必紧张,听说原先的匈奴人被陛下给打散了,一部分往最北边走,剩下的一部分就在大恭边界的漠北安了家,建了王朝,叫什么南匈奴,这回,听说他们是来给朝廷进贡,和亲的,如今人都到街上去瞧,可热闹了。”
连草本想去,却怕惹着事,便想拒绝,却被一旁的左若云一把拉着出去,道:“走,咱们也瞧瞧热闹去,这匈奴人长什么样,我还没见过呢。”
连草的披风险些掉在地上,她用闲着的一只手拽着领口,脚步加快,跟上左若云。
庆阳侯府在长安城偏南的一条街道上,这里满是功勋豪门世家,与皇城不过几墙之隔。
那些匈奴人若是进宫,必要经过这条路,她们只要在门口等着就是了。
虽说想瞧热闹的人多,但到底是大户人家,倒也没发生骚乱,丫鬟小厮均是规规矩矩的。
连草与左若云紧挨着,抬手挡着日头,往北边瞧。
只见不到一刻钟,先是内监开道,随后便是近百匹大马过来,前头坐的是禁卫军,后头便是穿着胡服、散着头发的匈奴人。
他们个个体格肥壮,两颊发红,想是被草原的日光给晒得。
虽离得有些远,但连草仍能看出他们脸上的好奇,和对长安富贵繁华的惊叹,在看到周围看热闹的人时,甚至会抬手笑着打招呼。
左若云拉着连草道:“这匈奴人长得都没咱们的人好看。”
连草笑笑,道:“他们每日在草原上风吹日晒,骑马放羊的,自然是跟我们不一样。”
她眼睛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赵从,心下有些失望,看来他很可能还在宫里被关着。
她扯了扯左若云的袖子,道:“热闹也瞧了,咱们这就回去吧。”
左若云点点头,拉着连草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