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询问,便听赵从开口:“去查查,今日是谁与二姑娘送信?”
李年恭敬应是。
很快,他便又听赵从道:“上次叫人给连风送的东西,送到了吗?”
“回殿下,已送到,殿下放心,没有声张。”
“不。”
赵从眯了眯眼睛,“再送,这回要送地大张旗鼓,最好叫所有人都知道,还有,他身边与他来往的人,也都要查。”
“是。。。。。。”
赵从瞧着已经只剩一角的夕阳,收紧下颚,一甩鞭子,往日暮下的皇城而去。
第40章疑虑
“姑娘,怎么不动筷子?”
钱氏瞧连草坐在饭桌前,低头呆呆地出神,饭菜纹丝未动。
她知晓自家姑娘在为什么生气,虽然她也有些生气,但到底是主人家的事,便只好安慰道:
“想来国公爷也不是故意的,那齐公子,不也没说什么?姑娘何必再生气呢?”
想起昨日之事,连草便觉心烦。
其实事情不大,不过是平日伺候连安和的一位下人在外头调戏了齐家的婢女,差点惹出事来。
等齐盛派人来讲,连草才知晓,她下意识地想起自己从前在宫中的遭遇,立即气不打一出来,叫人将那惹事的下人叫来,要狠狠打他一顿,然后撵出府去。
可自己平日从不管事的父亲也不知是怎么了,听说此事,反而选择包庇那人,派人叫那人回去伺候。
连草心道此人留不得,便头一次不顾父亲的命令,将那人打个半死,逐出了府,随后又派人到齐家上门道歉,另给那婢女一百两银子赔罪。
齐盛随后派人回赠了一株硕大的珊瑚,说是提前恭祝她与赵从新婚之喜。
连草知道,此事便算了了。
可谁知,连安和却与她闹起了脾气,说她如此行事,是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着实拂了他的面子,几天后的婚宴,他便不参加了。
没有父亲参加的婚礼,她这个女儿的面子必定是挂不住的,他这是逼她向他屈服。
连草拿起筷子,夹了一道清炒莴笋,细嚼慢咽起来。
连安和派人传这话给她时,她心里没有愤怒,只觉得悲凉。
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从小不怎么管自己,而今为了一个下人连自己婚礼都不愿参加的父亲。
“咔嘣”
一声,连草嘴里的莴笋被嚼地细碎。
钱氏舀了一碗鱼汤给她,叹了一口气:“只是姑娘,国公爷不愿参加婚礼,这可如何是好?”
这不是公开打姑娘的脸吗?还有陛下和七殿下那里,也没法说呀。
连草接了汤,拿勺子舀了两口,看似随意道:“派人到父亲跟前,将赐婚的圣旨在他面前读两遍,然后告诉他,若是他不来,那我只好叫贵妃去请了。”
钱氏目瞪口呆:“姑娘——”
“奶娘,去吧。”
连草拿着勺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