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没问出个缘由来,却见连草竟扑上来,抱着她不住哭泣。
“奶娘,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好久,你就是不出来。。。。。。”
在她的记忆中,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到钱氏了,一想到上辈子是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她,连草便满心愧疚。
她这阵仗倒是将钱氏吓了一跳。
她抱着连草轻轻拍她的肩膀,“老奴的孙儿病了,前几日您准许我回家去看他,这么快娘娘便忘记了?”
连草闻言,将她楼得更紧。
钱氏见连草还是不住哭泣,只当她是孕中多思,情绪难免比平日里容易激动。
“娘娘,您如今有了身子,不宜走动,宫里有太医们照料着,不容易出差错,何苦来回地折腾?您不在宫里,陛下也难免担心不是?您瞧,陛下多关心您,知道您有身子了,特地派人将我召回来陪您说话,免得您无聊。”
连草听钱氏提起赵从,不由得将泪擦干,道:“谁稀罕他关心?”
虽然知道了他喜欢了自己两世,可要她面对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偏爱,她总有些不习惯。
还是前世那个凶巴巴的样子瞧着顺眼些。
钱氏扶着连草坐下,道:“娘娘这是同陛下闹脾气了?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陛下平日里处理政事又十分忙碌,有些事儿难免忽略了,可他心里最挂念的就是您,您也得多体谅着他才是啊。”
连草没法将事情讲给钱氏听,只道:“奶娘,不是你想得那样,总之,我要回家住去,赵。。。。。。陛下已经答应了。”
钱氏先是惊奇,紧接着便是担忧。
皇后有了身子,反而要回家去住,陛下还能答应,别是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出了问题吧?
可是瞧着陛下派人急急忙忙来找她的模样,又觉着不像是那么回事。
“陛下。”
钱氏还在试着劝说连草,却见赵从已经进来。
她察觉到连草的身子一僵,随即便听她道:“你要反悔不成?”
那语气听得钱氏倒吸一口气。
如今他们姑娘的夫婿已经不是七殿下,而是万圣之尊的皇帝,她还这样没大没小的跟他讲话,可怎么得了。
钱氏微颤着身子去看赵从,深怕他生气。
然而赵从非但不生气,苍白的脸上还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就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对着一脸警惕的连草道:
“你贸然回去,国公府想必也没有准备你要用的东西,你一向怕冷,半点受不得寒气,所以我叫人准备了许多你平日里喜欢的棉衣棉被,还有炭火和吃食,免得你回去后不方便。”
他捕捉到连草神色中的一丝惊讶,不由得垂下眼眸。
“不必了。”
连草扭过头不看他,“只是回家而已,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赵从却不同意,他慢慢靠近,悠悠道:“连草,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朕的皇后,一举一动都会使朝野瞩目,若是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让你回去,外头怕是少不了流言蜚语。”
若是只剩连草一个人,她肯定不会理会别人怎么说,只要自己痛快便好,可是如今连风还活着,她便不能做到不管不顾。
于是,她点点头:“随便你吧。”
赵从嘴角上扬,脸上浮现出一种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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