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草还是住在以前的屋子,这里久没有人住,几个时辰前,左若云才派人在这里打扫过。
她扶着连草坐在塌上,道:“娘娘回来的突然,许多东西还没来得及准备,若是有什么缺的,便告诉我,我去找来。”
须臾,她又回头瞧了瞧门外那堆山码海的御用之物,笑道:“不过,想来陛下给娘娘都准备妥当了,也不需我们再做什么。”
自连草醒来,遇上的人,个个都说赵从对自己有多好,有些人言语之中甚至还带着羡慕的意思,听得连草心烦意乱,总觉得自己虽离了赵从,但身边仍处处是他的影子,怎么挣都挣不开。
她拉着左若云的手,忍不住问她:“嫂子,我和陛下是怎么认识的?”
连风并未将连草这几日的事说给左若云听,因此她听到连草这样问,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娘娘是考我记性如何呢?”
她坐到连草身边,道:“娘娘忘了?当日,你被姑姑叫入宫中小住,才与陛下结识,当时陛下还是七皇子,很是不起眼,可是那时满京城的人便都知道,陛下中意你。”
“说起来,娘娘与陛下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青梅竹马?”
连草歪头,有些惊讶。
左若云愣愣点头:“是啊。”
连草不禁转过头来,面上满是疑惑。
怎么回事?与自己青梅竹马的明明是朗哥哥,怎会是赵从?
想到这个,她忙问:“朗。。。。。。白和朗他现下如何?”
怕她不知道,她又加了一句,“就是先前大理寺卿白大人家的大公子。”
左若云有些奇怪连草怎么问这样一个无关的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他。。。。。。”
她仔细想了下,终于想了起来,“他呀,陛下提拔他做了礼部侍郎,前些日子他家的二姑娘摆了满月酒,还给你哥哥下过帖子呢,娘娘怎得问起他来?”
连草愣愣地,一时间竟没回过神来。
那个救了她,说要娶她,又总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如今已经另娶他人,还生了两个孩子。
听左若云的语气,他似乎过得甚是不错。
连草心中仿似被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
她垂下眼睛。
这样也好,他今生仕途顺畅、家庭幸福,她该为他高兴的。
左若云不知连草怎得突然一副失落的神色,便道:“娘娘,可是有何不妥?”
连草吸了口气,摇头:“没什么,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嫂子不必再这里陪着我,去忙你的吧,我休息一会儿。”
左若云点头:“那娘娘,你好好歇着。”
然后,她便出去,很快不见了人影。
连草其实并无睡意,只是愣愣地坐着,很快,便抬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复杂。
。。。。。。
紫宸殿里,赵从正披着一件月白色大氅倚在床头看折子。
很快,便有人进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