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怕常龙独自一个,打得久了疲惫力竭,又恐妖道施邪术暗算。
刘樵左等右等,就是怕救人时,闾道人忽然出现,纵然他打不过闾道人,逃跑倒是没问题,但那些被虏来的凡人可就遭了。
莫非闾道人不在寨中?
迟则生变,拖延愈久难免有变数,刘樵当即决定不等了,先解决牢前一堆喽啰,救出那些被掠来的凡人再说。
正待纵出水沟,上面蓦的“飕飕”
恶风声响起,刘樵心下一沉,依旧隐缩于沟中不动声色。
却是一蓬红烟自那崖后腾起,袅袅升入青冥,化为百十丈长,水桶粗的红雾,那雾似慢实快,只转瞬即消失不见。
“果然还在寨中,如今才好救人…”
从那阵仗来看,不难猜出正是闾道人,许是见茅道人久战不胜,前去助拳了,刘樵见此,心下略松,解了遁术,一纵跳出水沟。
“谁!”
“呃…
”
那守备的贼人话音未落,便被一剑刺穿喉咙,利刃破了气管儿,只来得及哼哧两声,立时毙命。
“咚…咚…咚…”
阵阵锣声大作。
虽然刘樵动作迅疾,但那崖顶望楼上的贼人却是看得分明,见一道人自尺许宽的阴沟纵身而起,杀了守卫,连忙窍响铜锣,大喊道:“有人劫牢,有人劫牢…”
这一吼,四周林子里,草丛中,树上“呼剌揦”
钻出几百号人,皆是身躯勇装,披挂齐全的甲士。
加上明面上巡哨的悍匪,一时间乌泱泱一片,持刀枪戈矛,斧钺镗叉,那山崖上还有一排弓手闪出,正捻弓搭箭。
“卧草”
刘樵心下大惊,怎么精锐悍匪不出去打架,平常都隐藏在这土牢边儿上作甚,还皆甲仗精良,不下于官军,简直丧心病狂。
而且这些匪类步伐扎实,进退有据,久经战事,眼中凶色,不下妖魔,法眼观之,浑身腥风,冤孽缭绕,不是杀人无数,便是吃人喝血之辈,皆悍勇之卒。
“杀…”
四下望去,尽是明晃晃刀剑,寒森森枪矛,刘樵连挡的兴致都没有,非常果断的捻沙一杨,化黄光消失,却是架土遁走了。
那些贼兵见刺了个空,纷纷疑惑道:“怪了,莫非见鬼,怎的不见了?”
“哼…这是使妖术遁走了!”
有见识的悍匪冷笑提醒道。
“可恨,我幽神金刚,迷天七圣皆未炼成,不然何惧群狼,这可如何是好!”
刘樵纵遁光腾在空中,一时心下焦躁。
他虽武艺尚可,但可没有什么万军丛中取人级的本事,剑是个轻巧兵刃,刺不穿甲的。
又没有什么强力道术神通,要是几百上千布衣百姓,他还能杀个七进七出,但面对装备精良的数百悍匪围攻,除了遁走,还真没办法硬顶。
不过到底是道术中人,正面刚不过,还有的是其它手段。
刘樵遁在空中,捻决念咒,伸手朝一片碎石崖一指,道:“力士何在,搬来…”
“遵命…”
一声呼哨,风声阵阵,数十里飞沙走石,地面上播土杨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