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早早地升起,将强烈的光线射向大地,室外温度越来越高,酷热难忍。
室内开着空调,温度刚刚好,角落里的空气加湿器还在运作着,孜孜不倦。
时怀瑾离开之前,将昨晚被安之打开的窗帘重新拉了下来,厚厚的遮光窗帘将太阳的光线完全挡在窗外,室内昏暗。
聒噪的蝉鸣和鸟叫声被双层玻璃隔绝在外,满室寂静,正是最适合睡觉的时候。
大门突然被敲响,沉闷的声音穿过客厅,透过卧室门,传入卧室内,时有时无。
大床的最中间鼓着银灰色的小小一团,安安静静,一动未动。
可敲门的人很有耐心,一下一下敲着,逐渐增大了力度,声音越来越大。
终于,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她秀眉微皱,肩膀动了动,轻柔的丝被滑下肩膀,露出小半张脸,脂粉未施,清丽无双,微肿的红唇,又透露出丝丝性感。
luo露的肩膀上,红色斑斑点点。
突然接触到冷空气,她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敲门声不停,一下一下敲击着耳膜,安之终于睁开了眼。
她趴在床上躺着,看着换了个颜色的床单,愣了一下,眼中带着迷茫,偏头一看,身边的床是空着的。
眨眨眼,安之翻了个身,腰转到一半,动作僵住了。
好疼。
浑身上下,又疼又酸,比之前绑腿睡觉还疼,像拉筋拉了一整晚。
安之皱着眉头,轻嘶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
昨晚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像电影。
不,比她昨天偷补的小电影还刺激。
清冷矜贵的男人到了床上,突然就不想做人了。
平时多疼她啊,可昨晚,刚开始还顾着她,动作有多温柔就多温柔,后来在她说可以了之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哭着喊要停下,他也不管不顾。
安之也忘了昨天被折腾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最后累得昏睡过去,他还在她身上不肯消停。
若不是她舞蹈功底好,就昨晚时怀瑾对她的所作所为,她的腰估计都要折在他手上。
安之躺平缓了缓,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丝被滑落,堆叠在腰际。
动动腿,奇怪的感觉从下方传了上来,安之低头一看,连忙又拉起了被子。
紧咬着唇,脸轰得一下变得通红。
身体的记忆,要比脑子更加清晰。
眼前浮现时怀瑾的脸,还有他的唇……
敲门声又大了几分,安之忙爬了起来,赤脚跑去了浴室。
时怀瑾不止帮她洗了澡,换了床单被套,地毯和浴室也被处理过,从昨晚的荒唐恢复如初。
唯一留下痕迹的,大概只有她自己。
……
安之用冷水洗了下脸,摇摇头将那些旖旎甩出脑中,而后拿过时怀瑾挂在架子上的浴袍披在身上,出了卧室,打开了门。
见门终于被打开,时英收回了手,朝安之笑着点点头,“夫人早。”
呵呵无聊了一早上,一听到动静,连忙撒丫子跑了过来,在安之脚边蹭来蹭去,毛绒绒的大尾巴甩个不停。
安之安抚地在呵呵头上揉了两把,靠在墙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英姐早。”
时怀瑾的睡袍宽大,衬得安之身材纤细,抬手间,衣袖往下滑,露出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