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阵,你今天可多少有点心不在焉了。”
一个面容慈爱的老人坐在轮椅上,他的头已经花白了,脸上的沟壑很深,望着琴酒的眼神却很温柔,正是乌丸莲耶。
“啊?”
琴酒愣了下,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朝贝尔摩德看了眼,可贝尔摩德又在烤栗子了,一点要搭救他的意思都没有。
他只能闷声解释:“没有。”
乌丸莲耶却笑了,望着琴酒有些绯红的脸温柔说道:“我是过来人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呢?看来阿阵是有喜欢的人了。”
琴酒顿时被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苍白了,慌忙解释:“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
“别担心,有喜欢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有年轻的时候,也有经历过那种被感情左右的悸动。”
乌丸莲耶微笑看着琴酒,眼神越来越柔和,语重心长道:“很多人认为,人一旦有了牵绊便等于有了弱点,我不能否认这句话的真实性。但你我也要明白,牵绊本来就是人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若因此就去恐惧与他人产生连结,那和一个冷血的机器又有什么区别?”
琴酒怔怔地看着乌丸莲耶,先生讲的和贝尔摩德说的截然不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第15章被拉黑了
乌丸莲耶见琴酒这副模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摆了摆手,笑着对琴酒说:“可不要去听其他人乱说什么,什么组织的继承人不能有弱点之类的,阿阵,我可不会让一个机器来继承我的组织。”
“先生,您这是在点我呢?”
贝尔摩德嗔道,在火堆前朝乌丸莲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是是是,您思想先进开放,我是思维固化的老古董,这样行了吧?”
“我可不敢这样说。”
乌丸莲耶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害怕贝尔摩德生气似的。
贝尔摩德“哼”
了声,不理他了。
琴酒走过去将碟子里烤好的板栗端过来,贝尔摩德瞪了他一眼,提醒:“板栗难消化,先生最多吃两粒。”
“我就要吃三粒!”
乌丸莲耶年纪大了,反倒总喜欢和贝尔摩德呛声。
“吃吃吃,等你积了食有你好受的!”
贝尔摩德若不是个晚辈,真想过去撕他的嘴,那张嘴可真够气人的。
琴酒为乌丸莲耶剥了颗,递给他的同时寻求帮助:“先生,我不懂。”
“是哪里不懂?”
乌丸莲耶接过来,他的牙齿已不行了,便小心地一点点磨着,尝一点板栗的甜味儿。
“您对我似乎格外宽容。”
乌丸莲耶便笑了,他一手拿着板栗仁,另一只手比了比高度,对琴酒说:“你十三岁的时候才到我胸口,现在长得却比我还要高了,我是一点一点看着你长起来的,自己家的孩子,不宽容难道还要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