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帘子处,轻轻一挑。
门帘后头果然蹲着两个人。白林生与段沉霜的脸色有些尴尬,但不消一会儿,这两位偷窥的就十分坦然的站了起来。
长安也不说什么,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带着白段二人出了郎月阁。
白林生首先十分不爽的撞了长安的肩膀,“世子很能忍啊。”
段沉霜的脸上红晕一片,她娇嗔着拉了拉白林生的手,“你以为都和你似的,猴急。”
长安瞪着这两人,“我与她的事情,不可外传。明日一早,我们便回去。”
白林生惊讶的把手从段沉霜的腰间放下,“怎么才来就走?不多呆几日?花还未赏呢?”
长安不理他,自顾转身,“赏花?在你这多呆一刻,真不知要出什么事情?你们是还未看够?你们这两双眼,我看着挺多余。再不走,我便替你们剜了。”
长安说的云淡风轻,白林生却听得心肝直颤。长安并不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白林生很宝贝自己的眼睛,他当即带了段沉霜离了此处。
长安回头望了白林生与段沉霜的背影,白林生的手复又搭上段沉霜的腰肢,两人交头接耳似乎在说些什么有趣的事情。隔着老远,长安还能听见段沉霜银铃般的笑声。
长安不禁嘴角上扬。
他相信,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与红玉也可以这样。
第二日大早,长安果真带着红玉踏上回卫城的路了。同样的路,同样的里程,他与红玉的心境却都改变了。
这一路上,红玉不再只是为他打点事宜。她会笑吟吟的与他分享少时在平林山的的趣事。而他也会与她分享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喜与乐。
他想把更多的自己告诉红玉。
回程的路上,长安又让红玉换上了男装。可这回,红玉却有点不自在了。她少时在平林山,跟着东方谷,穿的都是一些粗布衣裳,从未像在白府一样,穿得那么好看。
而且,换上男装之后,她越发觉得胸口很闷。
是以,这一路上,红玉一边听长安回忆往事,一边不自觉地扯自己的衣裳。
这一切长安都看在了眼里。
当长安说完一段话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她。“是衣裳穿得难受么?要不要给你换一件料子好些的?”
红玉往长安边上挪了挪,她一边拉了拉衣裳,一边回应道:“不用的,作为下人不能穿得太好。衣裳不难受,是红玉自己觉得有些不适应。”
“哪里不适应?”
红玉的脸有些发烫,她拉了拉胸口的衣裳说:“是这里。”
说完,她又觉得臊得慌,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回了卫城就好了。”
长安按住了红玉的手,再问了一句:“十分难受?”
红玉的脸变得更加烫了。她点了个头。
长安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就伸手把红玉捞了过来。他动作敏捷的解掉了红玉上衣的带子。被解开带子的上衣很快就松松垮垮的。
“好些了么?”
红玉觉得有些冷,不自觉的往长安的怀里挪了挪。她的耳尖变得通红,声音也有些颤颤的。“没……没有。”
她说完,便觉得胸口一凉。
原来长安径直把她那缠得紧紧的裹胸拉开了些。
红玉惊讶的轻呼一声,她第一反应是去看马车帘子。帘子此刻被风吹起,路上行人拥挤。她慌得恨不得藏到长安的怀里。
长安也十分从善如流的环住了她的腰肢。
长安微微低下头,凑在她脖颈边说:“外头看不见,到了卫城,我们买一些更舒适的裹胸。”
长安的话说的一本正经,可红玉的心却跳的越来越快。好像自从那晚以后,长安的举动变得越来越让人……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