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夏站在门前,一脸苦恼。
什么叫凭自己的本事进去?
总不能让她撬门吧?
她犹疑了一会儿,视线落在门锁上,便立刻醒悟过来!
苏煜之前带她去“秘密基地”
的时候,曾和她说过那里的开门密码!
这个屋的密码不会也是同一个吧?
她按捺住心底的激动,把密码输了进去。
‘叮铃’一声,门开了!
果然!
这个公寓的密码也是她的生日!
先前的惆怅被冲淡了不少,丝丝喜悦涌上了心头。
这男人还是那么傲娇。
直接说一句‘密码是你生日’不就好了,硬说什么‘凭本事进入’!
祁子夏勾着嘴角,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屋子里还是那么冷清。家具不多,显得很空旷,少了点生活气息。
苏煜刚出差回来,刚刚走得又急,客厅有些凌乱。
祁子夏把整个屋子都收拾了一遍,又到小区外面的市补充了些生活用品。
一切忙完,她才将行李拿到次卧里,堂而皇之地把个人物品摆得满满当当。
她不打算再搬走了。
有本事他回来就把她撵走。
折腾了一天,祁子夏也累了。
直到临睡前前才想起来明天要回老家办身份证,便和宋总请了假。
第二天一早。
祁子夏拿起包包赶高铁。
她没收拾衣物,打算一天来回把事情办完。完全没有留宿云县的打算。
云县是江市下的一个小县城,也是祁子夏的老家。
从祁子夏出生开始,这个地方留给她的记忆都是噩梦。
在她的记忆里,那个小城没有什么色彩,夏天是炽热的黄色,冬天不下雪却一片苍白。
除了冷就是热。
那是缺衣少食长大的她,对云县一年四季的体感记忆。
祁子夏出了车站,站在有些荒凉的郊区时,感到异常的陌生。
这个高铁站是近年新建的,人流量不大。
她打了车去奶奶家。
爷爷前几年就去世了,现在奶奶和大伯住在一起。
早上出前,祁子夏提前和大伯通了电话,让他帮忙将户口本拿出来。
她实在不想再踏入那个房子一步。
大伯一直以来对家里的琐事都是淡漠的态度,对人也是冷冷淡淡的。
除非事关自己,否则很少有情绪波动。
爷爷奶奶从小对他的偏爱,他也是冷漠平静地照单全收。
记得小时候,看到过好多次爸爸和爷奶对峙,他质问父母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偏心。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都要打起来了。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大伯,倒像是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坐在那里继续吃饭。
可笑的是,得益于大伯待人一视同仁的淡漠,他成了这个家里对她‘最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