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面?”
蒋逊想了下:“算了。”
找到了吹风机,她又去了浴室,没多久又出来了,把吹风机插头插在了电视机这边的接线板上。
贺川还坐在床头柜,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蒋逊说:“浴室里没插座。”
“哦。”
吹风机轰轰地响,她侧站着,慢悠悠地揉着头发,浴巾没遮住的地方,雪白雪白,浴巾遮住的地方,凹凸有致。
她吹完一边,又去吹另一边,半湿的头发贴着她的脸,贺川想起几小时前看见的海藻,乌黑发亮,在海中伸展,像有无限的生命力。
“看什么?钱都弄好了?”
蒋逊懒洋洋地倚着电视机柜,眼角不轻不重的扫了他一下,手上没停,还在吹头发。
贺川靠着背后的墙,说:“没。”
蒋逊没听清,噪音太响了,她关了下吹风机,偏头看向贺川:“你说什么?”
贺川拿起搁在边上的一摞钱,拍了拍说:“还没。”
那摞钱,她去洗澡的时候有多厚,现在还是多厚。
蒋逊说:“你刚在干什么呢?”
贺川漫不经心地:“没干什么。”
蒋逊哼了声,打开吹风机又吹了会儿,风力太小,好半天才吹了半干。贺川开了电视机,过了零点,全剩些重播的节目,没什么好看的。
蒋逊放下吹风机,朝他笔直走去,挡住了电视。屋里灯光暗,电视机的光更亮些,此刻在她背后闪烁,像放烟花似的。
蒋逊在他对面站定,摊开手:“拿来。”
她胸前那块全湿,裹得太紧,看起来勒得慌,那道沟若隐若现。贺川拍了拍那摞钱,笑了下,等了一会儿才递给她。
蒋逊蹲下来,继续之前的工作,贺川没动,还坐在床头柜上看电视。
蹲得太累,蒋逊扯了一个枕头扔地上,曲腿坐了下来,耐性地把钱一张一张铺好。她的头发全都散在肩头和后背,还有胸口,黑发下掩藏着的白,像剥了壳的蛋。
原来真有剥了壳的蛋那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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