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告诉你,我在自慰发泄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的脸,你觉得我们还能坦荡地当这个‘父子’或者‘好兄弟’吗?”
没有哪一对关系正常的兄弟或者父子之间会产生违背伦理的性冲动,贺知行知道这一点,方霁同样很清楚。
房内在贺知行那句话落下后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两人都已步入商场多年,哪怕互相对视着不说话,周身也仿若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较量,犹如高手对决前的蓄势待发。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此刻的心情是多么复杂。
从未有过一场商业交锋是这样的。
纵使亲眼目睹过多次贺知行在深夜发泄的模样,但在对方亲口说出来之前,方霁都可以告诉自己这是一种正常行为,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现在却不能了。
方霁不由得回想起之前某一次,贺知行在即将结束时喊了他的名字。
他那会怎么就没想到贺知行喜欢他?大概是因为贺知行总跟他作对吧,他没见过这么喜欢人的。
“你是不是会喊着我的名字?”
这话看似在询问,语气里却充满笃定。
方霁握紧了拳头,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克制住那股恶心感。
贺知行看着他的眼睛,坦然承认道:“是。”
从确定自己感情的那一天起,他无数次在脑海里幻想着方霁那张脸进行自慰。
除了方霁,他再没对任何人有过这样的冲动,更没有这么频繁过。
但幻想终究只是幻想,停留在一个虚假的层面,时间久了,无异于饮鸠止渴。他开始不满足于现状,想在现实中与方霁产生更多接触。
听说方霁去了gay吧那次,他以为对方和他是一类人,可方霁却在他背上亲口告诉他不是,让他又陷入了是否该捅破窗户纸的迷惘中。
看到方霁身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吻痕,他想不管不顾地直接在车上把人强了。
看到方霁自投罗网到家里照顾他,他想将人囚禁了,让他再也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看到方霁主动亲上来,他想将一切后果都推向酒精作用下的不理智。
……
很可怕是吧?
人是双面的,他也不例外,内心始终住着邪恶的一面。
他明明有很多次深度触碰方霁的机会,可事实却是他一次次忍了下来。
过去二十九年受到的教育告诉他,男人强奸男人构成猥亵罪,情节严重者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方霁是个极其好强的人,他不希望方霁讨厌他,操之过急只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听到贺知行不加掩饰地承认,方霁只觉自己的认知观受到了强烈冲击,同样气笑了。他知道贺知行脑子不正常,但没想到居然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将人揍一顿,勒令他今后不许再将自己作为性对象打手枪吗?
他做不到打一个病人,更没有操控贺知行大脑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