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软下来,钱九多把契约递给怀着感恩的田招妹。
这是他和孩子下半年的口粮,本以为无望了。
没想到她会不计前嫌的还回来。
钱九多看着一言不的王二,平静的叙述:
“朱家横行霸道,周边产量高的上等良田都被她们占领,村民对她也是怨声载道。”
王二擦掉手上的灰,即便在怨恨她也只能认命,自暴自弃道:
“那能有什么办法,在这村子里谁家女人多谁厉害,她朱家人口旺盛一条心,就能横着走。”
当初租地抓阄,她娘就抓到了东边最好的上等地,朱家人眼红硬生生给抢走了。
她忍辱讨好有过节的人,也只是想让今后的人生能过的好点。
“那要有扳倒朱家的机会,你愿意一试吗?”
钱九多这句话像是往火里扔棉花,自己找死。
“你开什么玩笑!”
王二觉得她疯了,和她拉开距离。
先不说朱家人口的事,光是她们的靠山是地主家的二女儿这一点,就让所有人不敢说话。
全村都靠种地为生,要是得罪地主,不把地租给你。
以后的日子只能四处游荡做散工来维持生计。
没人愿过这样颠簸流浪的日子。
被吓到的王二惊恐四下观望,拍打田招妹让他把自己扶起来,远离这是非之地。
生怕钱九多说的大话被人听到传出去,最后连累自己。
要忽悠的人退缩逃跑,钱九多也没上去阻拦她,只是淡淡的道:
“朱家把你欺负成这样,如果有一个扳倒她的机会,你会怎么做?”
王二逃跑的身影顿住:“把柄?”
前者这句话就像石子投进平静湖面,在心中泛起浪花。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扭过身子,带着怀疑的询问:
“她家有什么把柄?”
被朱家这么欺负,她不止一次的想过有一天把朱家人踩在脚下。
鱼儿咬钩了!
钱九多就知道她会问下去,一个常年受欺压的人,突然有机会翻身农奴把歌唱,没有人会拒绝的。
“地租没交,这地就是地主名下的。地主要是知道她的地被毁了,你觉得她怎么做呢?”
“你在耍我!”
王二心情大起大落,此刻怒气冲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