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见到他们纷纷退避。
四人一路上毫无交谈,眨眼之间便来到了江家的府门前。
“江风然何在?”
江衍路过前院时刚好看到这么一幕,他呲牙笑了起来,“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四条狗啊。”
四人丝毫不受江衍挑衅,他们如同冬夜里干枯的树枝,任凭风吹都不发出一丝声音,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寒意。
江风然提着漆黑无比的墨雨剑站到了江衍身前,“阿衍,不要乱说话。”
天字御影说,“江先生,话就不多说了,嬴了,你们江家一时安定,输了,我们提你人头回去复命。”
墨雨剑出鞘,漆黑如夜,江风然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蹿了出去,直逼院中的四人。
四人也丝毫不甘示弱,纷纷亮出自己的兵器迎了上去。
江衍说,“爹,我来帮你。”
段凝露手持长枪挡在了江衍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臭小子,要想帮你爹,先打赢我。”
江衍面色凝重地看了一眼段凝露,丝毫不畏惧地走向了她,长枪顺势而出,毫不留情地没入了江衍的左肩。
江衍痛到皱眉,忍着没有叫出声,他大吼道:“段凝露你疯了吧,那是我爹,你要是嫌我碍手碍脚的,大不了我退下,凭你和我爹,那四条狗算什么?!”
段凝露闻言一动不动地挡在江衍面前,背对着身后的厮杀,每一次血肉被利刃划破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并且记在了心里。
“你不去,我去。”
江衍看着段凝露的脸就生了一肚子的气,他折回随意取了一把剑便往前冲,用得是破穹剑法里最狠辣的一招。
“你懂什么?”
说完,段凝露扔掉长枪,运掌迎了上去,不留一丝余地。
江衍三番五次地败下阵来,刚喘上一口气便又迎了上去,段凝露一掌正中他的胸口,江衍当头吐出一口鲜血,伏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
片刻后,江衍缓缓地抬起头,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声音软绵,“娘,我知道你不敢回头看,我求求你……回头,回头看看我爹。”
段凝露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浊气,再次睁开眼睛时里面又是冷漠到极致的坚定,像是趴在地上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风朔国骁勇善战的风雷骑兵。
江衍见状苦笑了一声,他乖乖地趴在了地上,提不起一丝的力量,他看着父亲在外与人厮杀,他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来的目的是什么,可是看到浴血奋战的父亲,开始怨恨起了自己和母亲,怨恨自己的无能和母亲的冷漠。
东海的风裹着海水刮到了寰骧城的上方,瓢泼大雨顷刻而至,毫无预兆。
四人如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把自己留在江家的痕迹全部席卷而走。
江风然垂首站了院中,浑身的血被大雨冲刷着,源源不断地流淌了下来,在脚下汇聚成一条蜿蜒的河流。
墨雨剑无力地落在水湾中,急雨击打在如墨般的剑身上,发出嗡嗡地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