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魔次郎长肌肉紧绷,浑身开始用力,他的肌肤转变成青黑色,嘴里暴起獠牙,带着腥臭的口气就要咬向路明非,像一只择人而噬的蛇。
路明非伸出单手就按住了这头怪物。
“小头目始终是小头目,你太弱了。”
路明非嘲讽道。
怪物听了这话暴怒,他含混不清的声音从已经变异的声带里发出:“那些来酒吧厮混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拿这些社会渣滓来炼药怎么了?我也想活下去啊!凭什么我就过了十年本家小头目的日子就要去死?你们这些从出生开始就含着金汤匙的本家少爷怎么会懂?”
他的声音越来越粗重,随着自白说得越多,它的脑子被侵蚀地愈发严重,声音充满了狂喜:“你知道吗?刚开始这个生产线还没建起来,我都是手工提取药物的。为了节约成本麻药我都没用,你知道他们在我耳边是怎么哀嚎的吗?大锤打折骨头了,他们还在央求我再给一口呢!哈哈哈哈哈哈!这种渣滓为我炼药有什么不好,我是为蛇岐八家做贡献!”
路明非打断了它的手脚,让它在地上如同蛆虫一样扭动,它仍旧狂喜地自白和臆想着,那丑陋的样子和他嘴里的瘾君子没有任何区别。
是了,这只不就是趴在奇稻田一族身上满足自己扭曲欲望的八岐大蛇吗?
三神器一族讨伐大蛇宣读八岐大蛇的罪名时,它从不承认自己犯了错,恶棍总会找到借口为自己开脱。
流水线上支离破碎的身体就是遭受了八岐大蛇的恶毒撕咬,牺牲无数人的生命只为满足时间的流逝在自己身上暂停的强欲。
想着想着,路明非对八神流的锻炼方向有了一点模糊的灵感。
工厂外悍马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路明非在看到流水线的第一时间就电话通知了源稚生,现在是他们赶来了。
两小时后,路明非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和源稚生站在工厂外。
夜风瑟瑟,矢吹樱为两人送来了热咖啡。
路明非一边喝一边看着源稚生带来的执行部手下在工厂里忙活着,他们在搬运收集更多的证据。
源稚生对路明非说:“风魔次郎长能在档案里伪造自己死亡的消息,还在执行部的眼皮子底下活了这么多年,一定是有本家的人在给他们通风报信。我回去会禀报给大家长,然后进行彻查。”
路明非说:“我建议你先自己查,查清楚了再考虑要不要上报。”
源稚生问道:“你什么意思?”
路明非耸耸肩说:“没什么,怕打草惊蛇罢了。”
源稚生紧绷着脸,手里的咖啡也不想喝了,递给了矢吹樱。
他对路明非说:“角宿一我们已经在查了,本部的实验室查出来了这和猛鬼众近期售卖的违禁药很像。”
路明非点头,又问源稚生道:“事件最开始那三具尸体为什么会被发现,他们不应该被风魔长次郎炼成结晶吗?”
源稚生招手让矢吹樱送来调查报告给路明非,说:“他们应该是轻度的角宿一吸食者,在意识到酒吧的异常之后本想前往警视厅报警的,结果还没去就被杀了。”
路明非看着调查报告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一点都沾不得,一旦陷进去前方只剩下地狱。
源稚生对路明非说:“路专员,你帮助顺利侦破了这场事件,又救了乌鸦的命,我欠你个人情。”
路明非抬头看着源稚生,他想到心里对八神流的那丝灵感,于是说:“源君客气了,正好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源稚生好奇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路明非迫切的需要一个陪练,他感觉自己离实现本次来日本的目标快了,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