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翩心中一惊,这药效听着竟与医书中记载过的“米囊花”
相似。
心中存了疑,但这毕竟是别人开的药方。若是连“望闻问切”
都不曾,不可擅自下诊断。这是当初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过的。柳翩翩只好将疑虑按下不提。
回到宁府,天色将晚。
过几日,宁善休息的日子便到了头,明日就要回商行当值。此时,宁福正帮着宁善收拾东西。
宁善看着宁福忙碌的身影,蓦地想起另一个身影,“你先去忙别的,这里留着我来。”
宁福吃了一惊,“爷,这本来就是小的该做的啊!”
宁善摆摆手,“罢了,你继续。”
傅京回了大理寺,不仅要日日去点卯,还要去上朝,更是得不出空闲去见宁善一面。时间一长,宁善不免就有些怨念。
看着书案上还摆着的书籍,更是不由有些烦闷。
“宁福,那些书都给我收起来,看着让人心烦!”
前两日还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今儿怎么又说看着心烦?宁福不敢多问,忙不迭的收了书案上的书,塞进了书架上。
“你怎得如此粗暴?毁了书可怎么办!”
宁福小心翼翼捧着书,“那爷您要如何?”
宁善叹了口气,“罢了,给我,我自己来。”
接过书,那日傅京赠书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宁善抚摸着书脊,上面还有傅京写的书名。
“这个呆子,竟连一面都不知道来看一看!”
宁福悄悄退了出去,长松了口气。
傅甲此时正与傅京研墨,见折子写的差不多,傅甲才敢开口。
“爷,您也好几日没有去见宁六爷了,是不是不太合适?”
傅京合了奏折。
“今儿是第几日了?”
傅甲掐指一算,“回爷,今儿是第六日。”
傅京闭上眼,“竟过了这么多日子了。”
傅甲退了回去,“时间不早了,爷要不要去一趟宁府?”
“前两日小的就已经备下了不少吃食儿,只要爷吩咐一声就给宁爷送过去。”
“不用,今夜我就给送过去。你只管关了府门就是。”
傅京起身,披了外袍,“这么多日,他怕是要生气了。”
宁善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回了商行,久不在宁府,傅京若是来也是寻不到他的。正想着,就听见窗户有轻微的响动。
“谁?”
宁善一骨碌爬了起来,抄起书案边的拂尘用作防身。
傅京摸黑进来,“是我,宁善。”
甫一听到傅京的声音,宁善不禁怔在原地。
傅京点着了蜡烛,“怎么睡得这么早?以前见你大半夜都还点着烛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