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司言便要拱手向昭帝告退,却不想,昭帝话锋一转,问道:“你可知明镜湖起火之事?”
这两日,有两件大事成为锦都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一件是明镜湖无故起火,另一件则是司言和苏子衿的暧昧关系,尤其是后面这一件事,已经成了爆炸性的消息,众说纷纭,版本不知被改了几个。
“知。”
司言点头,心下明白昭帝是要同他说起苏子衿的事情了,毕竟前几日他去了一趟战王府,到底有些不同寻常。
昭帝见司言容色依旧,不由挑了挑眉梢,意味不明的再次问道:“阿言,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司言闻言,冰冷秀美的脸容仍旧是无波无澜,只听他语气淡淡道:“明镜湖起火,是因为苏子衿要诱杀重乐的死士,这一点,从她派人去玉泉庵便可看出。只是,对于重乐有死士这件事,她似乎一早便悉知。”
重乐身边有死士这件事情,并不是众所周知的,她虽愚笨,但不至于无可救药。自知死士是她的护身符,不可轻易外泄。这件事情,也只有昭帝等人,因为了解先皇的缘故,才心中明白。然而,对此,苏子衿却十分清楚,显然她在锦都内部,有暗探。
然而,在重乐这件事情上,她做的从容而不加掩饰,想来是心中知晓分寸,也断定他们无法拔除她安插在锦都的暗探。换言之,这不过是苏子衿的一个警告罢了,警告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她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很有可能成为致命的威胁!
昭帝闻言,眼角浮现一抹阴郁,这件事情,他先前也是料到了,可苏子衿不过方入锦都一个多月罢了,怎么可能快的埋了这样深的暗探在锦都?所以,唯一的解释,大约就是她是一早便开始谋算这一切,一早便将手伸入锦都……那么这个女子,未免城府深的可怕。
苏彻曾与他说过,苏子衿表明并不是图谋大景,而是有其他所求。对于苏彻的话,他自是相信,可难保苏子衿不会欺骗苏彻?毕竟她的所求是要多么惊世骇俗,才能够驱使她做到如此地步?
有时候昭帝会去思考,这样狠辣果决,心计过人的女子,应该留在锦都吗?
“陛下,”
似乎看出了昭帝的心思,司言清冷的提醒道:“切不可轻举妄动。”
昭帝沉吟不语,良久才点了点头,深以为司言的话有些道理。又想起战王爷同他说的,思来想去,只能等到秋围狩猎再做决定。
想起战王爷,昭帝又不由的想起这几日的宫外头的流言蜚语,抬眸看向司言,昭帝忍不住缓缓笑道:“听说前几日你去了战王府,同长安独自呆了好一会儿?”
“还有,那日老七纵马撒泼,也是你出去英雄救美?”
顿了顿,昭帝继续说道:“阿言,你素来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对长安存了心思?”
其实,昭帝的说法颇有些夸张,但是凭着司言这种万年冰山的性子,倒是显得这些举动有些惊世骇俗了。思来想去,昭帝总觉得司言对苏子衿很有想法。这男女之事,大约就是这样,从开始的一点点不同,然后再慢慢情难自禁。
若是撇去苏子衿的目的不纯,司言和她倒是极为般配的。况且司言如今已是二十一岁,却依旧子然一身,要是真的心属苏子衿,也算是皆大欢喜,了了他陈年来的一桩心愿。大不了他这做皇帝的使尽浑身解数将苏子衿囚禁起来,不让她翻出风浪,总归还是可以的。
不得不说,昭帝和战王爷做了多年的好友不是没有道理,但凡这世上能够携手经年的人,都是有他们的共通性。也就是古人所云的臭味相投。战王爷骨子里是个不羁洒脱、亦正亦邪的人,颇有些离经叛道的意味,但他面上却正正经经,一副莽夫无脑的模样。而昭帝呢,他是面上威严深沉、最是难测帝王心的模样,内心却不失胆大妄为,离经叛道。这两人凑在一起久了,便是正经时候十足正经,邪肆时候又异常妖孽。
总归来看,人这种动物,是情感复杂,变化多端的存在。即便是帝王将相,也逃不开人性的本质。
司言微微蹙眉,显然察觉到昭帝此刻的表情越来越古怪。可在他心中,昭帝是个冷酷无情的成熟帝王,应该不会有胡思乱想的念头。
故而,他敛下眸子,神情淡漠依旧:“臣对郡主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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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阿言啊!你现在戏份已经够少了,和我们子衿的对手戏更是少之又少,现在怎么能把脑婆推出去呢?
凉凉:木事,以后有他苦头吃!哼哼
读者:亲妈求不虐啊!
凉凉:虐还是不虐?不虐?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