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花桑疑惑地眨了眨眼。
阮扶云转头看向绯玉:“我和花桑出去,你在栖月阁里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绯玉乖巧应声:“婢子一定好好守着。”
宜昌伯府里夜幕深沉,唯独前院花厅灯火通明,仆役来来往往,却又小心翼翼。
原本夜间后院门应该落锁,只不过今日事端颇多,人都守在前院花厅处,镇国公府的马车还停在宜昌伯府大门前,借着沉沉夜色,主仆俩便悄无声息地从宜昌伯府后院里浑水摸鱼出来了。
花桑跟在阮扶云身后亦步亦趋,一路走到松林院前,此处便是宜昌伯府上大公子阮修竹的住所。
阮扶云估摸了一下天色,便拉过花桑站在墙边,遥遥见到一个身影自前院花厅的方向走来。
正是大公子阮修竹。
花桑倒吸一口凉气,十分震惊:“姑娘怎么知道大公子会在这里?”
“猜的。”
阮扶云从怀中掏出一块麻布袋子交给花桑,“一会儿看好时机,套在他头上。”
夜色昏沉,风声凄冷。
阮修竹似乎是喝了些酒,脚步虚浮,意识也不甚清晰,刚走到松林院前,还没来得及进去。
突然口中被塞了东西,继而麻袋套头,一顿暴揍随之而来。
只听见少女恶狠狠的声音:“留口气就行。”
阮扶云用捡来的木枝抽在阮修竹身上,狠狠地出了口恶气。不过她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并不会伤及要害让他残了或是死了。
因着酒醉,阮修竹也没什么力气反抗,只痛呼,但声音闷在麻袋里,守夜的侍卫又远在别院,根本无人听到他的呼救。
阮扶云差不多撒了气,便拉过花桑跑走了,至于阮修竹么,等守夜的侍卫巡逻到这里自然会现的。
主仆二人一路赶回栖月阁。
绯玉仍在院子里守着,见二人回来,也不多问,只乖巧地奉上茶,便继续在屋外守夜。
花桑心脏狂跳不止:“姑娘,大公子不会现是咱们动的手吧?”
“不会,他没有证据。”
“可是……”
花桑犹豫片刻,又问,“白日里他陷害姑娘,晚上就被暴打了,他会怀疑吧?”
“他当然会怀疑了,不过,怀疑了也不能怎样。”
阮扶云倒了杯茶,温和道,“别多想了,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