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微风清凉,也为热闹的花厅里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说话之人正是之前被阮扶云泼了茶水的少女。
阮扶云露出惊诧之色,问:“敢问这位姑娘姓甚名谁?我瞧着倒是眼生,不想姑娘却好似是十分了解我。”
一语既出,惹得周围人传来哄笑。
方才还泼了人家满头茶水,如今便装作从未相识,不愧是恶名在外的阮四姑娘。
那少女面带薄怒,语气不善:“阮扶云,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如何欺人太甚了?还是姑娘自觉自己名震京城,所有人都必须认识么?”
阮扶云浅淡而笑,“我偏不认识。”
“她是乔少傅的孙女,乔玉楼。”
韩舒岚清冷声音传来,“也难怪乔姑娘自视甚高,敢在公主府上喧哗吵闹,没点本事怎么能行。”
温惠公主津津有味地看着少女们吵闹,半点不觉聒噪,她眉眼含笑,饶有兴味。
侍女走至温惠公主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季公子也落水了?”
她稍稍讶然,旋即又笑了笑,“吩咐人带他去客房更衣就是了。”
说罢,她拿起一块玉露团藕糕咬了一口,托腮看着阮扶云与乔家姑娘争执。
那边乔玉楼起身冷笑,言语间尽是嘲讽:“难道你以为嫁入镇国公府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吗?谁人不知那位姜世子命不久矣,怕是你嫁过去,也只能孀居至死!”
如此妄言,属实恶劣。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而来,无不例外想看个热闹,何况乔玉楼所言,也是众人心之所想。
病弱世子与无良恶女的婚配,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众目睽睽之下,阮扶云从座位上起身。
她缓缓走至乔玉楼身前。
乔玉楼本有些胆怯,但见阮扶云两手空空,心想再差也不会比方才被泼了茶水差吧。
于是她又挺直了背脊:“你想做什么?”
阮扶云扬手打了乔玉楼一耳光。
“看来方才那杯茶水是没能让乔姑娘明白一个道理。”
阮扶云眸色幽深,冷冷地道,“口舌易生是非,还望乔姑娘今后学会谨言慎行。”
乔玉楼气得浑身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