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只属于你一人的吗?不允许别的女子追求他。”
莲袍女子讥诮道。
莲袍女子当然就是时以娆,那位狐裘女子自然就是宫语,自从林守溪一百年前消失了以后,时以娆一直在圣壤殿里看护恶泉大牢,宫语却在真国云墓雪崖下的府邸里闭关,两人竟然有百年未见了。
但两人竟然为了一人,一百年后又突然打了起来。
今天的莲袍女子通过邸报的暗示想知道这名男子的信息,便来见一见他,之后去神守山见一下林守溪,因此她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穿上了她先祖的衣服。
她记得她第一次与林守溪坐在一起吃饭,他见到自己,还吃了一惊,说了一句“时姑娘本就是天眷之颜,现在与她的先祖更像了。”
她把这段话铭记于心,甚至还清晰地记得当时小禾用力掐他胳膊的场景和慕姑娘讥讽他油嘴滑舌的场景。
可惜当时自己只是礼节性地嗯了一声,装做喝茶的样子躲避他的目光。
但如今……现在她们似乎都围在了他身边,她今天特意用莲袍把这一盛装遮住就是想只让他记住自己最妩媚的一面,但现在却被宫语看到了,自己显然单独见他的机会落空了。邸报里面也盛传仙楼楼主和他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只是假装相信这是假的,想单独跟他对话把这一切都问明白。
宫语今天一来酒肆,时以娆一眼就认出了她。但她的到来显然破坏了她的计划,甚至她还打趣把自己与这位蓬头垢面的男子扯上关系,这是她所不能忍的。
她顺便想试试自己近来新修的九明圣王之焰功力究竟如何,几百年的不满加上今天的玩笑,几百年的新账与旧账今天一起算了。她便今天任性了一下,径自与宫语动起手来。
宫语今天也是大好心情,她今天不由分说地与小禾和自己的两个徒儿说了,今天是林守溪的山主继任仪式,没与他们商量便决定举行一场酒宴,自己一个人下山置办酒宴去了,却没想到今天在山下遇到了百年前她买酒的故人,当然更意外的是她遇到了自己的宿敌时以娆。
但今天的时以娆功法却和平日不一样了,甚至还能打掉自己的幂篱,她感觉时以娆今天的功法变强了许多,好像隐隐约约与师父的功法有所相似,这难道……
“没看到仙灵镜吗?你的徒儿有小迷妹咯,你要不要担心他被人抢走了。”
时以娆在圣壤殿遇到林守溪后,自己的漠视属性似乎被改变了,难得,话变得多了起来,当然这只是在遇到她熟悉的人才这样,在陌生人之前还是一样的沉默少语,漠视一切。
“怎么,要你管。两百年你还不是一样被我狠狠地揍趴下,一百年前你还不是被我踩在背上,怎么你今天不使出你的大日冰封术。你今天使出的什么歪门邪术,莫不是你这百年来春心荡漾,又做了哪个人的剑奴咯,他怜悯你才赏赐给你的。”
“你不是他的剑奴吗?”
“你什么意思,找打。”
宫语一边说完一手捏拳朝时以娆打去,同时一脚横踢旁边的一张椅子,让椅子借着一股冲劲朝时以娆打去。
时以娆不慌不忙,轻轻往后滑步,滑到了离墙角还有几步的距离,墙角上面是一排木栏杆。
她正好离开了宫语拳劲的攻击范围,顺手借着场景旁点着的一道蜡烛,时以娆骈指轻轻一划,那蜡烛顿时升起,在空中好像翻了翻几个根头,化作一团焰火,直接把冲过来的椅子烧得粉碎。
椅子经过这么一烧,只剩下一堆木屑在那儿。
“我看你是不是在和你徒弟玩这蜡烛的把戏,这木屑就是你的下场。”
时以娆这时竟然露出一丝微笑,“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这世界以剑为尊,邪灵与龙尸需用剑才能抹杀,你还是别用捏你的拳头了,成为剑奴没什么可丢人的。”
“那你怎么不用你的那柄罪戒之剑呢,那柄黑剑呢?你怎么成白剑了?”
宫语继续嘲讽到,“你忘了我一百年前曾把你全身都摸遍了,我突然有点记不清楚大日冰封决了,想看看你背上的字还在不?”
宫语也出言回怼时以娆。她没被时以娆能轻而易举地化解自己的攻势而吓倒,而是将双手合掌交错蓄力,捏出一道蓝色的霸体,再拿起一把椅子,不过这次她没有直接攻击时以娆,而是将蓝色霸体捏了一小段时间后将这把椅子往场景里的木栏杆砸去,木栏杆下面就是一面墙,离时以娆很近。宫语想通过毁掉木栏杆,间接砸到时以娆,好把她的衣裙直接砸开。
时以娆见状,也使出同样的做法,直接对墙壁蓄出一段剑气,借住墙壁反弹过来的剑气,让自己向宫语撞去,想体验一下自己压在宫语身上是什么感觉。
木栏杆成功被毁掉了,没能砸中时以娆。可时以娆却被剑气推向了宫语,身躯砸到了祖师山丰满的山峰上。
同时,神空山的山峰上,一场好戏也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