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时姐姐回忆自己过去的经历,能从这些片段中现些有用的线索吧。
现在看来,自己猜测到可能就是这种寒魄光魂之术,压制了时姐姐的部分神识吧。
久而久之,这种压制到了极端,就会展成为一种病态。
圣壤殿也许就是看上了时姐姐的这点特质,才让她承剑成为罪戒神女的。
还有圣壤殿那几位罪戒神女,好像都有自己的情感被压制到了某个极端这一特点。
楚姐姐还说这几位神女都有病。
但无论怎么说,时姐姐反正没病。
现在听了她这么讲述,慕师靖也觉得时姐姐是个可怜人。
她小时候以前的悲惨经历,再到恶泉大牢那场惊变,得知她成为罪戒神女后仍然被骗了数百年。
哪一件事单拎出来让人听了,都会让人怀着同情的眼光审视她。
时姐姐养成这种漠视的性子,背后一定有自己看不清的秘密。
可现在自己没能推测出时姐姐的秘密来,
可能时姐姐看到自己和小禾脸红了,会不会反而能窥知出自己的秘密来。
没准,她也会想到我,小禾妹妹和林守溪也参与了暗渡气运的做法。
时姐姐这种漠视的表情,自己也不能从她的表情变化之中窥知一二。
再这么下去,时姐姐会不会用时家那些日者的占卜之术来窥测自己和小禾是怎么想的呢?
现在时姐姐说这些的时候,看到我们的脸突然变红了。
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
得赶紧转移话题才对。
恰巧有一个现成的机会。
就拿百年前时姐姐教授自己的寒魄光魂之术和时姐姐在小时候看佛经学到的寒魄心法作对比,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于是,慕师靖为了避免时以娆想到一些不健康的信息,选择转移了话题,
希望时以娆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他身上,免得损坏自己和小禾在时以娆心中的形象。
她问出了开头的那一句话。
可没等时姐姐回答,巫幼禾倒学会抢答了。
“我倒是知道一些细节,慕姐姐你那时候可来得正是时候,不然楚映婵那浪蹄子说不定那时就把好事做成了。”
小禾紧咬自己的红唇,在凛冽的寒风中还能听到牙齿呲呲作响的声音。
小禾这样一看就是生气了,只是慕师靖也想不到小禾此时为何就生气了。
这话就是普通的疑问罢了,自己现在心思都在时姐姐身上,问这句话也仅仅是想转移话题,想打探时姐姐更多的信息而已。
现在可没想着怎么用优雅的回应来攻击小禾啊。
刚刚姐姐我已经后悔了,安抚了你几句,不该说小禾对时姐姐不尊敬,摆皇帝架子的。
怎么还是没想到小禾怎么就被我问时姐姐的一句话给气成这样。
慕师靖现在感觉安慰也不是,劝诫也不是,她现在也真如神山那些修士编排她的打油诗那样“木”
与“恃”
,有些怵,想要找到一个倚靠对象躲避小禾的怒火了。
但那个倚靠的人现在却不在此处,慕师靖没法找到他帮忙吸引怒火。
她只好呆呆地望着小禾,同时避免目光与小禾对视,将这团无名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小禾确实想到了一些让她很不愉快的事。
她本以为这些不愉快的事情能被表面和睦共处的姐妹关系,以“禾”
为贵的漂亮话语所掩盖。
不愉快之事似乎成了一堆破铜烂铁,掩埋在了小禾的记忆深处。
和睦共处的姐妹关系关系为小团体内部心照不宣的底线,告诉那个人我们彼此都不会恶语相向,可实则它就是一袭华美的袍子,将这片破铜烂铁遮住罢了,只是表面看起来挺光鲜似的,袍子上面还是长满了虱子似的。
以“禾”
为贵的漂亮话语为林守溪安抚自己的甜言密语,告诉自己的地位在他的心中最珍贵,可实则它就是精心编制的口袋,将这片破铜烂铁装入罢了,只是表面看起来来挺饱满似的,上面还是爬满了蛆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