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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2页)

徐广利摇头:“我做这行也十几年了,骗子和赝品不知见过多少,怎会没有一点戒心?我凑钱的时候他一直在店里没有离开过,我的小伙计一直盯着他。交易时我非常仔细地看过,绝对是之前那一个,是真品无疑,交易之后我的手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它,把它放进了保险柜。第二天打开拿出来,我立即看出了青花的颜色不对,明显是赝品,保险柜的密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没有被撬开的可能,可是……”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迷惘了,事实证明他买的就是赝品,可是他又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东西也不可能被调包,那么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说:“听说有一种迷幻药可以让人变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绝对不可能,我当时非常清醒!”

徐广利斩钉截铁地说。

我摊了摊手:“那就是他会变魔术,看魔术表演时,每个人都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但实际上全是假的。”

徐广利摇了摇头,不过不是在否定我的话,而是想要把头脑里的一团乱麻甩开:“总之我是被人骗了,这几年生意不好做了,我能周转的钱本来就不多,资金和心理都受到了严重打击,实在没办法了才找你一起去拜鬼求码……唉,人倒霉的时候,脑袋就会变得不灵光,结果又被老鼠安坑了。”

换了是在以前,我可能会取笑他,现在只有无限同情。我把我被骗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徐广利也没有取笑我,因为他也有深刻的体会,一旦进了骗子的局就完全懵了。再聪明精明的人,也不可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防,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而骗子的伎俩看似简单,其实是花了非常多心血精密策划的,充分利用人们的贪心、爱心、好奇心、同情心等等进行布局,加上高明的手法和表演,所以能屡屡得手。

我说我一定要找到那个老骗子,徐广利不停摇头:“他们得手了就不会再露面,找到他们的可能性非常低。我一直在找,警察也说他们在找,但是没有任何收获。现在时间过了这么久,连警察都不重视了,因为不可能在本地找到他们了。”

“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骗你的人几百万到手,肯定跑得远远的;我被骗的只是一把旧尺子,当古董卖最多只值几百块,他不一定会立即远走高飞。”

徐广利问:“什么材料做的?”

“不知道。”

徐广利冷笑:“假设是紫檀木做的呢,也值几百块吗?假如是鲁班用过的呢,那就是无价之宝了!”

我无语了,很多东西的价值是不能从表面来判断的,这把尺子的真正价值我并不知道。可是那个老骗子怎么能知道我箱子藏着一把鲁班尺呢?对了,他并没有说我的旅行箱里有鲁班尺,只说我的箱子里有邪气,那么就是我的鲁班尺能发出普通人感应不到的气息,只有修道的人能感应到。但这样也说不通,老骗子如果真是修道的高人,怎么会用诈骗的手段来骗我的东西?

我一向不太喜欢徐广利,第一因为他利字当头,有时会为了钱翻脸不认人;第二因为他的人品不好,得理就不饶人,尖酸刻薄毫不留情面,就是个市井小人。不过说实话,徐广利对我还是算挺慷慨的,并且我们曾经“共患难”

,现在又要结成同盟一起找骗子,所以他邀请我跟他一起住时,我答应了。

徐广利住的地方就在他看的店后面,是一个单身公寓,他老板出钱租的,条件和环境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好太多了。

安顿下来之后,我就开始早出晚归,在火车站、汽车站、古玩街等人流多的地方转悠,寻找两个骗子,当然主要还是找老骗子。徐广利并没有拍下骗他的人的容貌,只是凭他的口述警方画了一副肖像,只有七八成像,没有特别的特征,不容易找。

转眼三天过去了,我毫无收获,打了一次电话给警察贾曲,他说正在找……

第四天一大早我又出门了,尽管没有多少希望,我也要努力,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老骗子有可能逃远了,也有可能把鲁班尺出手了。

出门得太早了,路上人还少,站在路边等公交车时,有一个老头提着一个鸟笼从我旁边走过,笼里面是一只很精神的八哥,但比起老骗子召来的那一只还是有很大差距。

我灵光一闪,那一只八哥十有八九是老骗子养的,邋遢的老道虽说不多,偶然还是能见到一两个的,要是老骗子把道袍一脱,我怎能打听得到?那只八哥却是万中无一的,只要是爱鸟的人见过一次,就会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打听那只八哥更容易。找人不如找鸟,找到了鸟也就找到了人!

爱鸟的人都爱往花鸟市场跑,老骗子能养出那么神气的八哥,绝对是个养鸟的高手,所以可以去花鸟市场碰碰运气。广州最著名的花鸟市场当数越和花鸟鱼艺大世界,在花地湾,我所在这个公交站就有直达的公交车。

半个多小时后,我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是一个非常大的批发市场,分成许多区域,花鸟鱼虫,奇石盆栽应有尽有,门外的广场上停满了汽车,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我走到卖鸟的区域,放眼皆是各种大小鸟笼,无数鸟儿在笼内鸣叫、跳跃,巍为壮观。鸟多人也多,杂吵喧闹,鸟屎气味极重,对于不买鸟的人来说可不是个好地方。

我见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带着羽毛特别黑、白嘴黄爪特别神气八哥的人(常见的八哥嘴爪颜色更深),每一家店面都问过去。毫无疑问我受到了许多白眼,态度好的说一声没有,态度不好的没等我说完就翻白眼转身走了,绝大多数都是摇头。

走到通道尽头最后一家时,我已经绝望了,但还是问了一声正在门口整理鸟笼的店老板:“老板,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带着八哥的老人,那只八哥特别精神特别黑,白嘴黄爪……”

“有啊,刚走过去。”

中年人头也不抬地指向前面横向的路。

我精神一振:“那个老头多大年纪?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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