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生心里掠过一抹异样的感觉:是憎恶?不是。是恶心?没有。那么?
对,是醋意。
酸酸的,十分难受,胸口闷闷涨涨的。
秋桐这么回答,岂不是从侧面证明,她接触过那个男人,了解他的底细,难道迟丽说的都是真的?秋桐和那个男人恋爱过?约会过?
迟生一直叫自已不要介意秋桐的过往,但是越在乎越难受,他真地爱她,岂能无视于秋桐和那个男人的黑历史?
迟生觉得自已脸皮象被抹了一层胶水风化后的牛皮纸一样,十分僵硬,他努力保持着微笑,道:
“你似乎很了解方才那个男人?”
“我没结婚前和他处过对象。”
叶秋桐拉着迟生的手,在一处僻静的巷角站住,那里正好有一株玉兰花树,一树玉兰花正怒放着,白色的花瓣不时飘下,落在两个人的头上、肩头。
从远处看去,繁华碧树下,男的高大英俊,宽肩细腰大长腿,女的窈窕俏丽,站在一起,俨然一对壁人。
虽然迟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从夜萤嘴里坦承她和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谈过恋爱,迟生不知道怎么的,胸口一股闷气冲了出来,但是看着眼前坦诚俏丽的女人,又舍不得怨怪她。
迟生一拳狠狠砸在了身边的玉兰花树上,粗大的树干被迟生用力一砸,也不禁瑟瑟发起抖来,惊扰了一树的花瓣,从树上掉了下来,有几瓣落在了叶秋桐的头上。
看到迟生的“暴力动作”
,叶秋桐心里瓦凉瓦凉的,坐实了迟生嫌弃她的想法:
“生哥,你嫌弃我吗?如果你嫌弃我,咱们就离婚,我没有二话。毕竟,哪个男人知道我有那段过去,心里都会膈应!我不信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不好的感觉?”
叶秋桐平静地对迟生道,略带嘶哑的声音透露出她悲凉的内心。
从黄松茂冲进大食堂,当众挑开事情后,叶秋桐就毅然打定主意,要把事情始末向迟生挑明,如果迟生嫌弃她,那就离婚。
虽然她很舍不得这个好男人,但是毕竟自已从前有一段黑历史,在这个风气保守的时代,以她那段历史,几乎可以划入坏女人的行列。
再舍不得也没用,迟生若是介意,那段过去就会象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最后的结局还是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