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默默听着言语的青宁突然开口了:
“青宁劝二位姐姐三思。珍珠姐姐刚刚受了夫人的责罚,不宜再闹出事端。且夫人说得对,我们既被皇上赏赐给了将军,就是将军的人,皇宫与我们再无关联。二位姐姐这样闹到底是因为想再回宫做嫔妃还是想将新夫人取而代之?
再回宫是不可能的,自古悠悠之口最难防;将新夫人取而代之……妹妹就不说了,二位姐姐自己斟酌。”
明月怕珍珠被青宁说动,抢先一步开口说道:
“青宁你个小蹄子。安的什么心。自家姐妹被欺负了你不出头就算了,还在这说风凉话!怎么,这么快就想傍着夫人这棵大树啦!”
珍珠厌恶地看她一眼,说道:
“老早就瞧这蹄子不安分,整天阴阴的不说话,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都被她害了!
我告诉你,想撇开我们独自讨好夫人邀宠,你死了这条心吧!”
青宁本是一番好意,没曾想珍珠明月说话这样不留情面,一时间气得大哭,掩面离去。
画眉在假山后蹲的脚麻,见她二人终于走了,忙一溜烟跑回来禀报林锦毓。
锦毓听了画眉义愤填膺的回禀,捧着茶碗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喜鹊气不过,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大声嚷道:
“夫人,这珍珠真真是可恶,枉费夫人你一番心意!依我看,不如我带人把她绑了扔到柴房里,看她还在那胡搅蛮缠!”
喜鹊小孩心性,说出的话把锦毓画眉都逗笑了。锦毓点点喜鹊的额头,笑着说:
“瞧你这胖丫头说的什么话!你们当真以为那珍珠最为可恶吗?珍珠不过是一枚棋子,受人操控,胸无城府,自己没什么主张。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这样的人其实最容易对付,根本不值一提。
刚刚听了眉儿的话,我觉得最可怕的人倒是明月。你们自己想想,她也发觉她的早膳少了,也派人找夏管事支银子被拒,但她在我这绝口不提她自己,只提珍珠支银子被拒的事,
在花园里,她又挑唆珍珠去找大夫人,且找借口自己不说让珍珠说,撇清自己的嫌疑……
你们想想,珍珠与沈府上上下下交恶,这时只要明月做一回老好人,她就尽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