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猪猪当然没有睡醒,她是被香醒的。
季司珩拿了个奶黄包,掰成两半,靠近她的鼻尖,轻轻晃了晃。
香味扩散,黎幼动了动鼻子,嗅了嗅,大约三秒,她就缓缓睁开了双眼,惺忪朦胧的闷哼一声,抬起手伸了个大大懒腰。
“好香呀……”
“奶黄包。”
“等我去刷个牙再过来吃。”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突然现有些不对劲,僵直在原地。
“我……我内……那个裤……你帮我穿的?”
她摸了摸,耳廓倏地就惹了红。
“嗯。”
“那……”
“闭着眼睛给你穿的。”
他将手上的半块奶黄包塞进嘴里,一脸的笑意。
“真哒?”
黎幼眨眨眼,撩了一把长,站起来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君子的嘛。”
“睁眼说的瞎话,别信。”
男人靠在沙上,双腿交叠着翘起,手里捏了一只玻璃杯,惬意的很。
“季司珩!”
黎幼的笑脸瞬间破散,拿起枕头就砸向他。
可惜沙离床太远,她这用力一扔,人倒是没砸着,枕头刚好落在季司珩的脚下。
“再不去刷牙,最后这三个奶黄包我替你吃了。”
“你怎么那么小气呀,就三个奶黄包?”
“多了怕你噎死。”
男人把玩着手机,慵懒的垂下眼帘,余光瞥着她的背影。
他只是给她穿上了贴身衣物,睡衣依然是他那件白t恤,虽说宽大的很,可长度终究有限,她一抬手扎头,那衣摆就跟着往上跑,悬在大腿根的位置,若隐若现,欲露不露。
“你扎个头怎么扎这么久。”
他蹙眉,捏了捏眉心,移开目光,心里却还是燥的很。
“碍你狗眼了?”
黎幼随手盘了个送送散散的丸子头,扎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漏了一缕长拖在后背。
“你头没扎好。”
“我不扎了!烦死了……”
她白他一眼,莫名其妙的情绪就上来了。
“你……”
季司珩抿唇,刚刚霸气的坐姿突然变乖了,他坐直身体,腿也放了下来,将地毯上的枕头捡了起来,抱在怀里。
看见她转身去了卫生间,才又动了动唇瓣,喃喃自语一句,“又吼我……”
……
黎幼下楼吃饭的时候,已经见不到季林禄和佟潼了,大概是回去了。
她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季司珩一定是帮她充电了,再打开手机竟然是满电。
她长指慢慢捏紧,眼角一酸。
其实不用把她的习惯记得这么清楚。
她知道她有时候挺会麻烦人的,季司珩倒是够心甘情愿。
昨天也好,今天也好,不用她说,他也会帮她把碗重新烫一遍,就因为她有点洁癖,不用她刻意提醒,他照样会把她手机充满电,就因为她不喜欢关机,怕错过重要电话。
“我回来那天晚上,之前带我的那个林老师,邀请我去参演一场舞台剧,我答应了,后天开始就回去舞团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