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翻新,黎幼暂时住在了季司珩家里。
雨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黎明开始划破暗夜,太阳开始散光芒的时候,黎幼醒来了。
男人正在她的身上涂抹着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加上他轻轻的按摩,有些舒服。
“嗯……”
她伸了个懒腰,纤长的腿抬了起来。
脚腕从男人的手上抽离,季司珩又重新抓住,握在手心里,继续轻轻的揉着。
“在干嘛?”
她抱着枕头,懒洋洋的掀开惺忪睡眼盯着他。
“帮你擦除痕迹。”
“你昨天晚上不搞出这么多,也不用起这么早。”
“睡你的去,到时间喊你。”
季司珩看了眼腕表,继续坐在她身旁帮她按摩着小腿。
黎幼轻哼,闭上眼睛又浅浅的眯了会儿。
……
到舞团,黎幼和季司珩告别,男人并未下车,只是在车里将吃的和保温杯递给了黎幼。
于是站在门口的柯颂,连男人一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她白等了黎幼这么久。
她转身,进了更衣室。
黎幼依然是坐在舞房外,将手上的两个饭团给消灭了,她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咀嚼了好半天,下颚都有些酸了。
吃完,她含住吸管,将保温杯里的热牛奶喝了个精光。
黎幼去到更衣室的时候,里头有不少人在,客客气气的打过了招呼,才拉开了属于自己的柜门。
昨天她走的着急,柜门没有锁,她也是放心,毕竟没什么贵重物品,只有一套普通舞服和表演服。
可是真正拉开后,她还是诧异的,这种在国外被排挤时才会出现的恶劣手段,在国内竟然也出现了。
她气笑了,将舞服提起来,前后看了看,若是在后背剪了一个洞还好,偏偏是胸前。
表演服就更糟糕了,这是程恩找人定做的,不是她的东西,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她下意识的拿起舞鞋,看了一眼里面,又伸手进去摸了摸。
心眼还没坏透,至少没放钉子什么的,给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这作案手法,似乎并不娴熟,大概是鬼迷心窍,或是被什么情感冲昏了头脑作出的举动。
她转身,环顾了一眼四周。
都是她不认识的小孩儿,靠她柜子最近的,是柯颂的柜子,其实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答案,亏在没有证据。
黎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放在两年前,年轻气盛那会,她可能会计较,甚至要强的会还手。
但到如今,她只觉得好笑,怎么还有这么幼稚的小姑娘呢。
她还是决定给她个教训,于是掏出手机,在通讯录找到了个电话,拨了出去。
……
黎幼拿着被剪烂的衣服,进了舞房。
程恩正在帮闻楠祈拉伸,柯颂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偷懒。
见到黎幼来,柯颂偷偷抬眼,现她手上拿着破碎的衣服,又立马垂下眼帘。
闻楠祈注意到她,问了句,“黎老师,怎么没换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