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必那么隆重。
只有简简单单一束花,她也足够开心或知足。
成排的跑轰隆隆的奔驰而过,绕着这大剧院不断的转着圈儿,那敞篷的车里,是多到溢出来的蓝色玫瑰。
就像是她演出服那样的颜色一般,是密西根碎冰蓝,跑车闪过,猛烈的风击打花瓣,纷纷落下,铺满大地,如若置身花海,在耀眼的金色灯光下,仿佛外面的,才是今天真正的“舞台剧”
。
黎幼不适应如此高调的隆重,但不适应,并不代表不喜欢。
没有女人不喜欢浪漫。
黎幼缓过神来,抬脚走向他,在无数闪光灯下。
“季司珩……”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打断了。
“怎么出来的这么慢。”
他垂眸,拉起她的手,捏在手心里,指腹捏了捏她无名指的骨骼,似乎若有所思。
“可能我今天台上台下都是女主角,压轴出场呢。”
她开玩笑。
男人轻笑,将她中指上那枚刻有他名字的戒指给摘了下来。
“我没收了。”
“还我,我都带习惯了。”
黎幼顾及到周围有迟迟不肯散去的围观人群,于是压低声音,脸上有愠色。
“给你换个新的。”
男人捏着她的手,话不多说,直接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枚钻戒。
他目的性极强的,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你……你求婚啊?”
“嗯。”
“那你套错了,拿下来,套中指上。”
黎幼指了指手上这枚钻戒,惊叹之余,耐心的教导着自己以为他不知道的知识。
“是无名指没错。”
他挑眉,就是不换下来。
“这是结婚才戴的。”
黎幼蹙眉,和他犟上了。
“那我宣布,你嫁给我了。”
“你也太不矜持了。”
黎幼沉重的叹了口气,装作不情不愿的表情,就像是委身于他一般,“那好吧,勉为其难……将就吧。”
“嫁我委屈你了?”
男人轻嗤,拽着她的手,好心情的拉开车门,轻轻一推,黎幼便跌坐进去。
“你强抢民女啊。”
黎幼幽怨的瞪他一眼。
“抢的就是你。”
男人不以为然,“嘭”
的一声关上门,走到驾驶座,司机下了车,将钥匙交还给他。
季司珩脱下外套,将白衬衫的袖口挽起一寸,节骨分明的长指握住方向盘,踩下油门,“唰”
的一下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