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辰神色冰冷,看见连续刺来的匕,右臂以更快的度伸出,强行抓住对方的手腕,体内劲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好似有雷霆在纪辰周身涌动。
那练骨境初期的青年只靠一手偷袭才在城中苟延残喘,此刻与纪辰正面对上,他根本不是对手,被澎湃的劲力直接贯通,只一瞬,清脆的骨裂声就咔咔响起,不绝于耳。
而后纪辰猛地一轮,在此人的骇然和无法置信下,直接将他狠狠砸在地面上,砸得血肉模糊。
换作南陵县的路,此地必然被纪辰的暴戾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但这里是归元城,所有的建筑、道路地面都有特殊处理,以便武者之间厮杀,所以此刻无恙。
一招便将对方制服,纪辰捡起对方淬毒的匕,就准备善后。
然而就在这时,此人左臂突然诡异扭曲,而后爆开,从其内钻出一条鲜血淋漓的触手,带着血丝与黏液朝着纪辰狠狠刺来!
攻击的位置,依然是心脏!
纪辰没有因为变故而慌乱,在战斗结束前,他从来都不会轻敌。此刻看见触手,手中匕本能地进行斩击,同时体内劲力毫无保留地释放。
浩荡雷霆好似天威,触手一阵麻痹便瞬间瘫痪,连带着青年男子都浑身焦黑。
随后一刀斩断触手,在触手断裂的瞬间,青年猛地喷出鲜血,浑身上下都泄劲一般松垮下来。
他还想要挣扎着站起,但此刻纪辰已经猛扑到他身前,幽绿的匕瞬间按在此人的脖颈上。
“这是你自己的匕,毒性如何你清楚……”
纪辰话语间手中寒光闪动,死死抵在脖子上,此人敢有任何动作,喉咙就会被划破。
“谁派你来的,还有你方才藏在何处,为何我无法现?另外,这触手是什么东西?”
纪辰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提问。
“是,是我在赌坊下注时结识的朋友,是他出钱派我来杀你的!每个新人都可能被下注的,你是这届内门弟子你最强,自然关注你的人最多!
那触手是乱教异术的一种,我平时祭养在体内,可以帮助我隐匿气息,关键时刻也能爆,很多散修都这么干,我们没资格学正统的功法,不用异术于体内祭养移植异物,在这城里没有任何活命的可能……”
青年汉子连忙开口,生怕自己说的慢,就没有机会说完了。
“可否给我留一条命?我也是没钱生存走投无路了,但我全部的家当都已押注自己不死,只要你放了我,明天我就能拿到钱,然后我全部都给你,到时候你一定……”
未等对方说完,纪辰手中寒光涌动。
顿时这青年双眸放大,张口就要惨叫,但被纪辰死死按住。
他只能不停抽搐,却无法出声音,挣扎片刻后身体就一动不动,彻底断了呼吸。
纪辰在对方身上摸索,什么都没有摸到。
他随后站起身,从腰包里取出一颗丹药,捏为粉末,轻轻洒在青年的尸体上。
顿时这具身躯就在滋滋声中冒着泡,连带着一旁的触手都化为血水,留下殷红与漆黑。
直到他彻底击杀来者,四方都没有一个人出现,似乎夜里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习以为常。
纪辰看着凌乱的地面,若有所思。
每个新进宗门的内门弟子,都可能被赌坊下注,自己又是本次最强,所以受到的关注最多……
错误估计我的实力,只派这种货色来杀我,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怕真正的危险还没到来,亦或是说,连我能否反杀,都是赌注之一……
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我的存在,对山上某些亲传造成威胁了吗?
或许是他们本身实力不足以继续待在山顶,只要有一人上山挑战,自己就可能被下放。
任由我如此成长,不久后自己亲传的位置就可能被我取缔,那么最好的做法就是提前抹杀。
换我自己,如果我实力不够,看到有可能取代我的人存在,下意识的想法也是抹除对方,而不是放任为之。
谁会甘心将自己得到手的好东西,让给别人?
更何况,是得到之后再失去?
如果我的推断正确的话,恐怕在我上山之前,都不会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