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故意的,你又能如何?”
紫衫宫女倒是不再遮遮掩掩,眼里全是对江靖遥的厌恶。
“何故如此厌恶于我?”
江靖遥垂。
“凭你是什么样的身份,也配惹来陛下青睐。”
紫衫宫女正洋洋自得。
兴隆帝悄无声息推开屋门,满目的玩味,“那你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也敢如此阳奉阴违?”
江靖遥依旧立于窗边,没挪动步子,怔怔地望着兴隆帝走近。
一派雅士风韵,面容端正惹眼,衣袍不拘华贵却是自带风流,这样周正之人便是那狠辣绝情的昏聩君王?
可见这世间,概不可以貌取人啊!
“吓傻了?”
兴隆帝一手拉过江靖遥,待至桌前,另一手将紫衫宫女奉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江靖遥默不作声,权当是观戏一般。
紫衫宫女抖着身子哭得梨花带雨,还期着兴隆帝的垂怜。却只见兴隆帝伸手一指,“你,自去端跪于碎瓷之上。还有,朕嘱咐你,可别伤了自己的腿,虚虚跪着就是。”
紫衫宫女大惊失色,“陛下饶命……”
这人虽惧怕可半点不敢违逆兴隆帝,只得僵着全身的骨头虚跪于碎瓷之上。她身子还在抖,却又极力克制不敢松懈,若是真将双腿落下便得都废了。
“美人,好看吗?”
兴隆帝见江靖遥颇有兴,连忙贴近问着。
“好看。”
江靖遥粲然一笑,“如花似玉的姑娘香汗淋漓,别有一番滋味。”
“那美人看得舒心,可能将芳名告知于朕?”
“回禀陛下,小女单名一个‘遥’字。”
江靖遥面目疑惑却也睁着大大的眼,低声说了说自己的名讳。
“靳遥。阿遥?甚好。”
兴隆帝仔细念着,语调缱绻。
“是啊,如今小女被靳家寻回,是该叫‘靳遥’的。”
江靖遥仰起头,面上有些单纯过了头,“那陛下姓甚名谁?”
兴隆帝有些错愕,却是目光灼灼看向江靖遥,极其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名讳,“楚珩。”
“虽然不能叫陛下的名讳,但知道总是好的。”
江靖遥言语中透露着愉悦。
兴隆帝似乎也被感染,眼里有了些真挚的笑意,“阿遥若想叫,只管叫。”
“楚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