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遥脑中一转,“就是觉得阿珩是故意瞒着我,要不然昨夜也不会反常的将我留在寝殿。”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朕确实近日会有刺客,每年出巡归来,到了这宁安城都得来一伙刺客。”
靳遥听来颇为疑惑,“竟有这样的事?是谁干的?”
“没查过。”
兴隆帝语调随意,听着像是玩笑。可靳遥是知道兴隆帝的,凭他那任性狠辣的手段若真知道是谁必然是要将其抄家灭族的。
“为何不查?这多危险啊!”
“每年都是此处,每年都有刺客,每年都是不同的人,朕觉得甚是有。若无人来行刺倒是乏味了,就留着他蹦哒吧!”
兴隆帝这话有些模棱两可,靳遥听来更是难以揣测其人。也罢,明日便要转6路,不过十余日也就抵达楚都,还是先将这开渠一事处置妥当才是。
靳遥陪着兴隆帝用过晚膳,回了住处连忙将了无拉去自己屋中。
“你这是做甚,对一出家人动手动脚的。”
了无站在门边,一脸嫌弃地拍开靳遥的手。
靳遥见人进了屋便不急了,顺势放开他的衣袖,“你找两人去行刺苏泽安,定要在我与昏君回朝之前让他在家养伤。”
“什么意思?”
了无一脸懵地盯着靳遥,“苏老你也要动?”
他有些不赞同。
“前几日看过奏本吧?”
靳遥站累了,搓了搓手臂在圆桌旁坐下。
“看过,朝中大臣都反对这开渠一事,苏老以辞官相……”
了无瞪大了眼,“你是说让苏老没机会辞官?”
靳遥郑重地颔,“我还不能就此与之冲突,让他避开是目前为止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开渠一事靳遥势在必行,要灭昏君必得先乱了楚国。这动辄征大量民役,投入众多钱财的事,也就是动摇国本的事。
此事一行,兴隆帝所谓皇室正统的拥护者又能少一些了。至于像苏老这种忠于兴隆帝,实则更忠于楚国的人,靳遥还没想过要昧着良心去处置。
或者说,还不到那一步。若真是挡了她的道,无外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好,我这便去安排。你说苏老是断右腿好还是断左腿好?”
了无一脸正色地询问。
靳遥扶额,“我还当你是什么好货,你就不能随便给他腿上来一刀?非要断了才能了?”
“这好得快了不利于你行事,断了腿老人家怎么也得休养个一年半载的。”
了无说的煞有其事,靳遥一时还真无法辩驳,只能眼睁睁看着了无兴高采烈预备着去断苏老的腿。
十日后,距楚都还有四日路程,兴隆帝御驾停在了一处小镇。兴隆帝一向是在沿途行宫住着,今日破例也是有缘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