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庄严的朝服悄然踏入花厅,靳涵立即笑眼弯弯迎上前来。
“娘娘怎么来了?”
靳涵殷勤地拉着靳遥落座,并将自己爱吃的糕点推到靳遥手边。
“堂姐能与二叔通信吗?”
靳遥掏出怀中一页信纸递给靳涵,“事关江山社稷,便全仰仗堂姐了。”
靳涵一听,“蹭”
地站起身,双手捧过靳遥手中的信纸,“娘娘放心,我一定将它送到父亲手中。”
“多谢。”
“自从娘娘来了宫里我便快活得很,是我该谢娘娘的。”
靳涵捏着信便跑了,看模样竟是丢下靳遥送信去了。
靳遥看着姑娘远去的背影,终于是一解阴郁。
……
半月后,娄况失踪,武备营被毁,机括□□毁于一旦。吴庭无力回天,合关失守,边境连失三城。
朝廷上下人人自危,唯恐豫北失守,北狄南下直入腹地,他们都做那亡国之臣。
最该为此忧心的君主仍醉心于宫宇建造,而靳遥则每日逗着小白,陪着楚焕,似乎一点也不为此忧心。
今日,靳遥晒着太阳,靠在小白身上睡意朦胧。
“娘娘,陈姑娘求见。”
金钊捧着披风替靳遥披上,继而禀报。
“婉姐姐?她不是同宁安王去宁安城游玩了吗?”
靳遥睁开眼,一瞬恢复清明,“请进来。”
陈婉一身利落的骑装大步走来,看得靳遥心头一热。
“娘娘,我刚归来,有话同你说一说。”
陈婉虽是笑着,但神情却有些异样的严肃。
靳遥连忙屏退宫人,让金钊搬了张椅子到青松下,与陈婉面对面坐着。
“婉姐姐为了陈家而来?我可没出手。”
靳遥将一盅梨花羹递到陈婉手里,调笑道。
陈婉似乎也平息了心神,缓缓浅尝几口,方才出声,“并非陈家的事,我们世家里头哪有什么血缘亲情。”
她顿了顿,继续道:“宁安城里有私兵,养在山谷里,不下五万。”
靳遥一怔,“婉姐姐细说说。”
“没工夫细说,我只告诉你,宁安王心思不纯,恐有谋反之心。我当初开茶肆为的是寄托哀思,到最后也得了不少暗里的消息。”
陈婉掏出一沓信纸,有些甚至已经泛黄。
“我之所以答应婚事便是想近身去查一查,若非如此,谁能让我对不住江郎去。”
靳遥一页页看过,心中惊骇不已,“宁安城俨然便是一小国度了。”
“早做打算,我猜测他必定是想等吴庭落败与北狄里应外合。还有,陈家隐退,是他同家主商议的。”
“如此陈家倒也算是他暗里的一把刀了,细想去王响应当也是宁安王的手……”
靳遥回过神握住陈婉的手,有些酸涩,“婉姐姐,你该如何?宁安王与陈家我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