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觉得方才的昏昏欲睡已经彻底离她远去。
这是她这几日最清醒的时候。
而且,这荒山野岭,没有人会来缓解她的尴尬。
傅司简听她说那些话时,确实是心有余悸的,他不敢想若是小姑娘再迟些才被找到会生什么。
可这小姑娘在做什么?
吻在他喉结上便罢了,还含。着。吮了一下,甚至还用舌尖抵了一下,那温热濡湿让他脖颈酥麻,随即那酥麻传遍全身。
喉结不自觉地滚了几下都仍是含在小姑娘唇间,傅司简见她还不放开,一股邪火儿冲着下。腹而去。
她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的喉结不能这么碰。
他捏住小姑娘腰间软肉,咬牙切齿道:&1dquo;夭夭,你故意的是不是?”
顾灼总算回过神来,将自己的唇从那不该含着的东西上移开。
她听着傅司简暗哑的声音,感受到一丝危险,深觉自己这次玩儿大了。
她鹌鹑似的将头埋在他颈窝,不敢去看傅司简此时有些恶狠狠的神色,闷闷地道:&1dquo;不是,我真的&he11ip;&he11ip;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她埋着头都能感觉到傅司简缓缓侧过头,甚至都感受得到他不容忽视的炙热的盯着她的视线。
她听到低沉沙哑得仿佛是从唇齿间研磨过的声音响在她耳边:&1dquo;夭夭,你是不是&he11ip;&he11ip;真的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嗯?”
所以才这般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顾灼都要哭了,她觉得傅司简是忍无可忍地舔着后槽牙在跟她说话。
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到底要怎样才相信她。
就,任凭谁的嘴唇遇到凸起的东西都会本能地吮一下吧,顾灼弱弱地想着。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消了傅司简的怒火儿,他好像真的很生气。
顾灼觉得埋头当鹌鹑不是她的人生态度,她还是得直面挑战,傅司简就是这个挑战,甚至可以说,是她遇到的最大的挑战。
其他事她总是有个头绪的,可这事她真的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她长舒了一口气,从傅司简颈窝处抬起头,眨着眼睛看他,想着这话该怎么说。
但她看见傅司简的脸,就有些忘记该怎么思考了。
他本就五官精致,芝兰玉树,甚是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墨色浓郁,引人沉沦。
此时那张脸被火光染上暖色,比平日里更添温柔,他对着她时,一向是温柔的。
可偏偏他比她要高,掀开长睫垂眸瞧着她,眼尾弧度上扬,无端显出一股子恣肆和危险,却更吸引着人靠近。
火光跳跃蹁跹,他漆黑的眸子里似是有星辰幽幽闪烁。
却始终有一个小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