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上,季衡还做了回人情,他替姬重轲问太子:“听闻殿下病了,身体可好些了?或许应该再多歇息几天?”
生病自然是托辞,是房事的代称。姬稷并未因被人在大庭广众下问了私事而恼怒,这是季大夫替王父问的话,他明白。
“不了,孤已经好全,多谢季大夫关心。”
姬稷顿了顿,看向上座的姬重轲,极为不自然地说了句:“但是以后每月休沐,确实要好好歇息了。”
姬稷从不在休沐日歇息。官员放假,他不放假,他要陪他的王父用沙盘排兵布将,共商征服诸侯国的大计。
从他七岁起做了太子,一直如此,从未间断。
姬重轲既欣慰又感伤,一口应了下来:“都随太子。”
姬稷也是在考虑了好几天之后,才决定以后每月休沐都歇息。
国事重要,家事也重要。
赵姬年幼,依赖心又重,他和她刚行过敦伦之事,正是她茫然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每个月腾出几天时间陪陪她,也是应该的。
待赵姬长大些,性子沉稳些,他就不用这样忧心了。
散了朝,姬稷从归一殿出来,遥遥望见双生子往前冲来。
路两旁的官员自行散开,像看到恶鬼一般,左右乱窜。
姬稷呵斥:“姬冬冬!姬泰山!停下!”
双生子立刻恢复稳重的步伐,挪着步子走到他们的四哥面前:“殿下。”
姬稷皱眉:“又来这里胡闹?是不是还想罚蹲跳?”
姬冬冬解释:“我们不是来胡闹的,我们是来等殿下的!”
姬稷:“等孤作甚?”
姬冬冬和姬泰山相对一视,两个人异口同声:“殿下,赵枝枝是谁呀?”
姬稷眉头上挑:“谁告诉你们这个名字?”
姬冬冬嘻嘻笑:“册子上写的,大家全都看见啦!”
姬稷俊脸微红。
当初他召寝的时候,可没想过册子会被所有人看见。
“谁给你们看的?”
姬稷有些恼。
姬泰山:“王父!是王父给我们看的!王父还说,这个女子了不起,得了我们殿下的初……”
后面的话被姬冬冬捂住了。
姬冬冬踢了踢姬泰山:“王父说的污-秽之言,我们听听也就算了,怎能学给殿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