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令:“只怕赵家不会收,他们若收了,不就承认整个赵家是赵姬的奴仆吗?”
姬稷:“所以得由你去送。”
家令瞬时明白,殿下这是又要让他去给赵姬跑腿。他这个东宫家令往那一站,背后代表的是什么,赵家人不会不明白。
家令一口老气吐出来:“喏。”
赵枝枝在床上等了许久,等得都快睡着,太子终于回来。
太子摸进被子,寒气透进来,赵枝枝缩了缩,太子没有立刻抱她,将被子重掩实。
他躺了一会,将衣物上沾的寒气躺热了,才伸手揽她。
太子的脚和手都很冰,赵枝枝很怕冷,她觉得太子想抱她但又不想冻了她,所以才以这奇怪的姿势将她夹在怀里。
赵枝枝主动去拢太子的手,她滚烫的体温贴给他,小手使劲抓着他的大手反复摩挲,给他暖手。她还伸直了腿,用脚去踩踩他的脚背。
姬稷笑出声:“你作甚?”
“赵姬热,殿下身上凉快。”
姬稷翻身躺平将她抱到身上:“有多热?”
“很热很热,都快出汗了。”
姬稷故意用手冰一下她的脖子,赵枝枝缩得夹住他手:“冷冷冷。”
姬稷哈哈笑,赵枝枝也不给他暖了,她默默翻过去。
姬稷一愣,将她拉回来,小声说:“再给孤暖暖,孤不笑你了。”
赵枝枝这才重伸出手臂,姬稷将她抱个满怀。
“以前孤都是一个人睡,没有人给孤暖被子。”
姬稷亲亲赵枝枝耳朵,“以后赵姬给孤暖被子,好不好?”
赵枝枝:“不是有汤婆子吗?”
姬稷:“孤不爱用那个。”
赵枝枝应下:“那赵姬给殿下暖被子吧。”
姬稷忽然想起什么,问:“赵姬是不是快过生辰了?”
赵枝枝自己都快忘记了:“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是,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
姬稷也不记得是哪天,他只是随口找家令问了问,然后吩咐家令不要忘记,到时候提醒他。
但现在他想自己记住,赵姬亲自告诉他的话,他听一遍就不会忘了。
“十月初十。”
赵枝枝感慨,“时间过得好快,眨眼又是一年了。”
她声音忽然很轻:“赵姬遇到殿下那天,正好也是十月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