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怎么会不知这孩子良苦用心?
“弦儿能如此想,本王很欣慰。”
凤明弦莞儿一笑,靠近了萧御,钻入了萧御怀中。
那淡淡的血气和寒意,不似这暖气融融的书房,更像是在外面严刑审讯了刺客才回来。
“爷今日累着了,不如早点歇息吧。”
萧御低头,在凤明弦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大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肢,将她抱起走向了床榻。
他将凤明弦柔媚无骨的身子按在床榻间,忽而想的是——罢了。
既然天命所归,又何不尝试一下?
纵然凤明弦无家世底蕴,也愿常伴在他身侧,可他终将成为一代帝王,难道真要瞧得上脚下的什么厉害家族不成?
他愿意让谁为后,就是谁。
品行良好的王妃也不过如此,又有谁比他的弦儿,更通情达意,更与他心意相合呢?
若是其他人为后,就是他,恐怕也心底不甘。
他可不是什么傀儡。
在温泉山庄小住了月余,凤明弦与萧御便随着帝王一行回到了京城。
凤明弦久没有回府,在温泉山庄,萧御解开心结,恨不得日日与她厮缠,旁人去温泉山庄是调心养性,她却骨头都快散了架了。
她回到西跨院,便沐浴洗尘,脱了鞋履上榻休息去了。
“主子,主子!不好了!”
小妆一叠声的喊着。
“别叫了,才睡下,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你这样喊着惊着了主子可怎么办?”
凤明弦哪里还睡得着,强撑着坐起身,“怎么了?”
“是谢庶妃,谢庶妃她流产了!”
凤明弦忙起身,“换裳。”
她又问到,“问清楚了吗?孩子怎么掉的?”
小妆摇头,“就是早晨用了个膳就不行了。也是奇怪,昨儿方太医才请过平安脉,怎么孩子说掉就掉了!”
凤明弦闭了闭眼睛,强自镇定。
她没忘了萧轼对她说的话。
她此时只恨自己怎么提前知晓了,现在装都装不像,别叫人起了疑心。
“既然无事忽然流产必定有人作祟。去,命人将她早晨吃的东西都查封了,膳房还有伺候的丫鬟都叫过去,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了!”
凤明弦坐着步辇,片刻不敢停的到了染雪阁。
众姬妾早就到了,瞧见凤明弦来,纷纷低头行礼。
谢容哭的脸色素白,痴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