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懂了。”
徐若瑾认真的把方妈妈的话记下,随后便又听她讲了言辞、容貌,最后便是技艺。
“……技艺对于女人来说才是最重要的,那是生存的资本。”
方妈妈顿了下,“小门小户出身的闺女学技艺是为了赚银子贴补家用,官家出身的姑娘学技艺是为了多一份修养,谈亲时媒人能多两句说辞,嫁人以后也能以技艺结交应酬,说白了这也是手段。”
“所以从今儿起,我把所有的女工技艺都简略的教一遍给你,至于你最后能精通哪一项便由你来选。”
方妈妈若有所指的淡笑,“女工要学,诗书的课你也不能落下,我教不了你,都要靠你自己,会不会觉得要求严苛了?”
“不会。”
徐若瑾嘴角含笑,“妈妈这是在厚待我,现在多学一些,总比将来吃亏为好,一问三不知,岂不是被人笑话?”
方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你严苛也是因为你没几个月就要嫁人了,豪门大户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
想到张家,徐若瑾咬了咬牙,“我一定扎扎实实的学!”
脑中突然蹦出来“梁公子”
这个名字,徐若瑾很想试探一句,也是道谢:
“若瑾上一次能得梁公子相救,还望妈妈代我向他表下谢意,若非有他冒险下水,恐怕现在已经没有‘徐若瑾‘这个人了。”
方妈妈似是很不在意,“我会把姑娘的心意带到。”
徐若瑾见方妈妈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思,只能笑着点头,把此事揭过。
难道方妈妈来教习自己,与冷面男没有关系?
这个家伙,还真是神秘!
处置
这一整日,春草都没打探到关于柳翠的半句消息。
徐若瑾对此也很惊诧。
柳翠若真的按她所说去找了父亲,今儿怎么也该有点儿动静闹出来?
难道是柳翠另外想了辙,亦或已经离开徐家了?
这事儿没办法直接去打听,否则会惹祸上身。
徐若瑾安抚着春草再等等看,便打算早早歇下,把方妈妈今儿说的东西消化下去。
主仆二人正准备睡了,院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声音很轻,偶有间歇的停顿。
春草吓了一激灵,起身到门口去看,待认清是何人,她才拍拍胸口转回身,“二小姐,是连翘。”
连翘?
她怎么会找上门来?
徐若瑾已经不去徐子墨的院子里上课,何况连翘因为黄妈妈不允她做陪嫁,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还耍点儿小手段碍自己的事。
怎么还会主动找上门?
徐若瑾从床上下了地,连翘这会儿也进了屋。
“大晚上的,你来做什么?”
徐若瑾披好衣裳,坐在椅子上,没闲工夫与连翘磨牙,不如直截了当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