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画卷最底下的几个墨色大字刺的秦烨眼睛疼。
他的手指颤颤巍巍将那画卷接过手中眼神渐渐冰冷下来,“我和贵公子没有渊源吧?”
“这……”
,秦烨那冷清的态度再加上他身后的这些背景势力一时间让金景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事一定是有人污蔑,我儿年幼绝不会想出做这种事情。”
“父亲,野心这种东西可不是要看年龄的。”
就在众人僵持之时在通往山顶的方向传来一道有气无力但极其不屑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让所有人都是不解,可金景行不一样,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或者说是听了十几年的。
“寅……寅儿?!”
一位身穿锦袍的翩翩少年走了蹒跚着走了上来,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这位九品巅峰的修士竟有些站立不稳,额头上分泌的细汗不断淌下。
拍了拍自己的腿他站在原地扎了个马步,目光直指秦烨他嘴角勾起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终于见面了,帝丘城的‘救世主’。”
秦烨眼眸收缩,不知为何他一个九品极境竟然在九品巅峰修士身上感受到了莫名的压迫感。
“寅儿!你跑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照顾着你娘亲吗?”
,金景行咆哮着开口很显然金寅的到来完全乎了他的预料。
“照顾我娘亲?”
,金寅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赶忙挥手,“得了吧爹都到这时候了咱就坦诚相见别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了。”
“你……”
,怒气之中是前所未有的错愕和不解,这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尊父敬母,百般归顺的儿子?
可现在他的样子让金景行感到陌生,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金寅?还是说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伪装给众人看的只是为了掩盖那个真实的他?
见金景行没了下文金寅继续开口“你娶我娘不就是为了那所谓灵树的下落吗?这么多年我是最看得清的,你的眼里根本没有我们母子二人。”
他猛然抬起头来,用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眼里凶光毕露,充满了滔天的愤怒和仇恨之色,显得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在你的眼里只有那个长我几岁的女儿,你看她的眼神和看我们的完全就不一样!她一来你就禁我的足不就是怕她看见我不高兴吗?”
“还冠冕堂皇找了个理由让我去照顾我娘亲,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照顾的?死了埋了便是假惺惺做样子给一个只有意识的人看还是给外界人看看你金景行是多么的伟岸?”
“放肆!那可是你娘!”
,滔天的气息经一声咆哮尽数压在金寅的身上,七品到底不是他能够抗衡的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彻底跪倒在地。
“噗!”
一大口鲜血喷出将他身下的土地染的血红,身上骨头被压的错位那种疼痛感可不是他一个凝血境的小子能够承受住的,金景行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他要的就是让金寅闭嘴。
可最后他还是想错了,这种痛心入骨的疼痛换来的只是金寅眼底的阴霾和更甚以往的冷笑,“你总是这样,想要高高坐在棋盘上让身处棋局中的棋子都乖乖听你的话然后你就可以安心做一个掌权者。”
七品威压之间使得老君山上那坚硬的石块凹陷了下去。
“自以为掌握了一切的你根本没资格做一个棋手,你以为完美的棋局在旁人看来只是一局再烂不过的烂局,可笑你还信誓旦旦走出一步又一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棋子早已经被人吃的干净。”
“说到底你还是一个只能看清眼前利益的粗鄙之人罢了,目观短浅如井底之蛙你又如何能窥得方寸井外的这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