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子愣愣抬起头,对视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年轻的女孩只这样说了句,她却莫名觉得几分心安,竟然迷迷糊糊就真的信了。
“您别担心,她很厉害的,”
夏曦现在是习暖的无脑吹,“这只龟是她的法器,就像……就像老道士的拂尘一样。”
听她这样说,张婶子才意识到,根本没什么名医,眼前这个小姑娘才是要给她孙女治病的真主。
可是……行吗?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习暖将一只手放在了龟背上,双眼轻轻阖上,食指和中指有节奏的交替敲击。
可那张美艳的脸蛋却渐渐布上疑色。
半晌,她才睁开眼,手在小雀的头上打着圈抚摸。
“三魂丢两魂,七魄全丢了,再找不回来,这两天人就真的要没了。”
张婶子如同被雷劈了天灵盖。
她与小孙女心连着心,这些天越发的不踏实,经常半夜里就被惊醒,整个后背都是汗。
因为她反复梦见——
“我看见一架棺材在我家门口,有人让我把小雀放进去,可那人是谁,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脸。”
“听起来真瘆人啊,”
夏曦搓着胳膊道,“一个小女孩惹到什么了,居然还有人来给老太太托梦?”
能托梦的必然是阴物。
【莫名让我想起了恐怖小说里的阴婚。】
【还真是,可这孩子太小了啊,找鬼新娘也该找个成年的吧。】
【但不是听说见棺发财,梦见棺材代表要走财运了吗?】
【见棺就见棺,有人说话就很恐怖了啊。】
习暖听到这个梦,反而松了口气。
“如果对方真有通天本领的话,孩子根本撑不到现在,”
她分析道,“所以只能在梦中蛊惑你,借你与小雀的血缘来成全自己的目的。”
她手指凭空捏了几下,随后在小雀的额头写了个十字,女孩睡多了有些发肿的眼睛便晦涩缓慢地睁开。
看得出她还很虚弱,但是起码能醒来,还能对着张婶子半哑着喊声:“奶奶。”
轻轻两字却如有千斤重,叫六十多的老人老泪纵横,抱着心肝孙女痛苦不已,几近站不住:“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啊。”
哭得在场之人都跟着心酸,骆如许和黎琳忙上前搀扶了下。
【艹雄鹰般的中国女人在此刻留下了眼泪。】
【突然想起我奶奶了,小时候我发高烧,她也是这么抱着我哭。】
【小女孩不幸,但却又幸运有这么爱她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