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暖眼皮一跳,看到了天空大片蔓延的浓重黑雾:“这怨念,没死个十年八年的难以形成,而且必定是惨死。”
执念变成了怨,怨又变成了恶,当死魂的恶有了具象,那也就有了杀人的能力。
“死人了?死的谁?”
习暖看到守在胡同口的警察,就知道今天市刑侦队的到达东山速度如此之快,原来是在这边办案。
叶彤站在旁边回想:“我不敢吃他们给的饭,就直接出门去雇佣挖土的工人,可听说是我家,就都不愿意来,全都说那里晦气不吉利,我不死心,又打电话托人从市里雇人。”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等我再回去,地上就都是血,他……把那个继子和那个女人杀了。”
她带着习暖站在胡同口跟警察表明身份:“这是我家,我不能回去?”
“不好意思,现在案发现场已经封锁,请您配合一下。”
从胡同里走出了几人,领头那个面容严肃,额头还有道浅色的疤痕,看见她们俩便顿住脚步,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比对着屏幕上的照片来回打量。
他走过来:“你就是帮叶晋破获大型无名女尸案的大师?”
“我的名声传播的那么快?”
习暖略显惊讶,“不过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也需要算命的帮忙破案啊。”
刀疤警察只是虔诚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市刑侦队二组组长谢观。”
他虽没多话,只是打了个礼貌的招呼,但是习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对二等功的渴望。
“……”
习暖挠头:“那个,如果我说,叶家院子里埋了具十年前的女尸,你信吗?”
谢观深深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种“你小子很上道”
的神情。
“人民的呼声就是我们的使命,任何线索我们都不会放过,埋了具女尸对吧?这就挖!”
是任何二等功都不会放过吧。
习暖假装微笑,第一次知道原来破案也内卷,这世界就是个巨大的田径场。
叶彤则再次被打开了新思路,朝她偷偷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大师,不仅让他们帮忙挖了我母亲的尸体,还不要钱,如果真的挖出来,到时候他们还得谢谢你。”
“低调,不过是能力突出且智力较高罢了。”
叶彤被噎了一口,连忙转变话题:“也是奇怪了,刚才在东郊古城接您,一路上回来月亮大的像玉盘似的,怎么这会儿天就阴了。”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这片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狭窄的胡同三轮车开进去都费劲,如同黑洞般,看不到尽头。
所有人都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只摩擦着胳膊嘟囔“今晚好冷哦”
。
习暖则将小龟递给了叶彤:“有没有可能,月亮还在,只是被某些东西挡住了。”
叶彤接过龟,懵懵懂懂。
“什么东西能遮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