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华背紧紧贴着门,双腿有些控制不住的软,渐渐滑落在地上。
“阿姊,你怎么了?”
霍君然走到霍君华面前,弯腰看着霍君华的眼睛。
霍君华动了动唇,却不出一丝声音。
霍君然干脆也坐在了地上,那个姿势实在是很累。
“阿姊,我知道你是担心文家兄长,但你此时在外面吵闹,只会惹得医士分心,文家兄长此时正是紧要关头,若是一个不小心,落下病根都是轻的,阿姊,与其等在这里惹得里面分心,倒不如回房歇着,不然若是你也病了,谁来照顾文家兄长呢?”
很明显“文家兄长”
四个字对霍君华杀伤力还是有的,顿时便忘了害怕,但看到院里那整齐的两排武婢。
“那她们呢?”
“今夜府里人来人往的,我怕阿姊被人冲撞了,才带了她们护送阿姊回房。”
“可你。。。。。。”
霍君然慢慢将手贴在了霍君华脖颈之上,在她还要说话时直接点了睡穴。
“把我阿姊送回房。”
将霍君华送走之后,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思索。
之前因为孙家的事,霍母将整个丰县的医士都请了一遍,哪些有能耐哪些没能耐霍君然心中有数,还有治冻伤的药物也得备上。
一条条安排下去后原本乱糟糟的院子整齐多了。
文家阿姊来的时候霍君然并没有出面,而是提前便叫了霍母起来去安排她的起居,毕竟她对妇女的了解仅来自于书籍,所以还是生过孩子的霍母去更加周到。
而霍君然此刻也进了屋,先前大门紧闭只是因为医士说外面寒意太重,对病患不好,现在该包扎的包扎好了,该喝的药也是从外面送进来,霍君然便跟着送药的婢女进去了。
该说不说,即便已经收拾过了,文家兄长此时的模样也颇为狼狈。
一张自诩“丰县第一美”
的脸被冻出青紫,此时又被捂的浑身大汗,脸上那叫一个五彩斑斓,汗水将额粘在脸上,不像是下山回来打理过的,像是刚从山上打猎下来,整个人被团在被窝里,上面还厚实的压了好几床棉被。
抽不出手来喝药,只能一脸生无可恋的接受霍翀喂药。
“霍兄,我现在好多了,这个药。。。”
能不能不喝。
“张嘴。”
霍翀言简意赅。
文家兄长面色苦巴巴,接受了霍翀投喂之后,又道:“那将这些被子撤了也成。”
霍翀眼皮都没抬一下,将勺子怼在他嘴边。
文家兄长苦哈哈,正想找个人救救自己,眼睛一亮,“阿然妹妹!”
霍君然幸灾乐祸,霍翀这明显是真的生气了,文家兄长自求多福吧。
或许是她的心声被文家兄长听到了,当霍君然正准备溜走的时候,被眼尖的人捕捉到了身影。
霍翀放下药碗,“阿然,你怎么进来了?”
之前霍君华的喊叫声他很难听不到,但后来突然就安静了许多,听霍君华的喊声就知道是霍君然来了。
他当时正欲开门让人进来,但文弟这边他得看着,再加上外面乱七八糟的嘈杂声也变小了许多,他便清楚是霍君然控制住了场面,想着她处理完外面的事便会进来。
却没想到一直没等到人,他还以为霍君然做了这许多累着了,已经回去歇着了。
“文家阿姊担心,我来看看文家兄长如何了?”
被逮住的霍君然能怎么办,开始胡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