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似乎对这个解释半信半疑,他皱着眉,狐疑地打量了盛钊一会儿,最后嫌弃似地看了看那个标准笑容,伸手捏住盛钊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桌上的可乐。
“喝水吧。”
刑应烛说。
“我不渴。”
盛钊说:“老板,你不用担心我。”
“我知道。”
刑应烛贴心地说:“多喝点水,把嘴堵上。”
盛钊:“……”
双标!
盛钊迫于刑应烛的淫威怒不敢言,只能咬牙切齿地咬住瓶口,一边吨吨吨,一边用瓶口的塑料磨牙。
张简:“……”
这一人一妖简直令人不忍直视,张简自认定力绝佳,也在这俩人面前如坐针毡,只想赶紧办完事赶紧去救人。
于是他艰难地把视线从盛钊脸上挪开,示意:“然后呢?”
“然后叫你不要心软。”
刑应烛说:“该杀就杀。”
张简沉默了一会儿,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告知,但家派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就不劳费心了。”
刑应烛只是随口一说,又不是真的要管他死活,张简怎么行事,办的差事能不能成,那都跟他无关。
于是他嗯了一声,说道:“那你去救你的人吧,没事儿别往我这来,看着眼晕。”
刑应烛说着站起身来,拎了一把盛钊的衣领,示意他该回去了。
张简见他转身要走,忙站起身来,疑惑道:“怎么,你不跟我去查这件事?”
“我为什么要管这件事?”
刑应烛反问道。
张简被他问住了,一脸莫名地说:“现在尚在人间的妖族里,都以你为,这种事你不管谁管?”
盛钊听到这,才现,合着他们这顾问粗糙得要命,工作范畴不清晰不说,甚至责任范畴都没划分好。
“我只是住在人间,不归你们管辖。”
刑应烛的语气有些凉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张简,说道:“彼此给两分面子就是了,手不要伸太长。”
张简被他忽如其来的气场慑住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一时间没敢再说话。
盛钊也被刑应烛的冷脸吓了一跳,他心有余悸地瞥了刑应烛两眼,心说这么看他老板对他还算是客气的,挖苦也好,嘲笑也罢,哪怕是惹他不高兴了,刑应烛也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
而且这话听着就像是莫名在身前划了道鸿沟,天生把他和旁人分隔开了一样。
盛钊琢磨了一下,顿时觉得不羡慕张简了。毕竟哪怕刑应烛平时生了气讽刺他,那也只是阴阳怪气地说几句罢了,总没有这样彼此界限分明的话来得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