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有这种合家欢节日啊,那些没有家庭的人不会变得很可怜吗?
当然了,像我这样爸妈不过节的算不上可怜,但我很孤独。
他下意识地打开了手机翻动列表,发现竟然找不到哪怕一个人是空闲的,可以漫步目的地打电话聊天或出门见面——大家都说过了自己会和家人呆在一起。
用温暖的、抱怨的、期待的、幸福的语调。
他想了一会儿,先拨通了卡卡的号码,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打给舍甫琴科。
“你不敢相信我在干嘛,加迪尔!我在修雪橇车!就因为相亲认识的女孩非坐这个不可,冰天雪地和雪橇车!fk!要不是我爸……”
“哦……”
打给雷东多。
“早安,加迪尔。我在干嘛吗?我不该喝酒的,头好痛……”
“快继续休息吧,费尔。”
雷东多的“我想见你”
直到电话被挂断了,都没憋出口。
加迪尔该和保罗一起过节日呢,我不该找他——说这种话也太丢人了。这么想着,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躺了回去。
打给内斯塔。
“加,加迪尔,我,我还不想和你说话!对不起!”
“……啊”
打给皮尔洛。
“加迪尔对吗真抱歉,安德烈亚还没起床!”
“嗯……”
打给加图索。
“怎么了,小鸡仔要来我家喝酒吗?”
“爸爸,爸爸,你在和谁说话陪我玩足球嘛,陪我!”
“嘘嘘嘘,下去下去,嘿!臭小子!你在干嘛!松开,旁边是金鱼缸——”
“嘟嘟嘟……”
这是电话阵亡前最后的回声了。
加迪尔迷茫地放下手机,最终不抱希望地打给了因扎吉。
果然不出意料,一个陌生的娇滴滴的女声在那头响起“皮波正在洗澡……你是哪位有事可以告诉我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