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都羞窘地想要晕倒过去。
下一刻,孟竹被失去耐心的沈令安抱了出去。
孟竹:“……”
孟竹快要晕倒了,身体僵硬地跟石雕似的,虽然她告诉自己要顺从沈令安,但他这样的举动还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她打死也想不到,沈令安会为她擦拭身体,更想不到,他会为她更衣。
更衣?
孟竹猛地回过神来,发现沈令安已经为她穿好了亵衣亵裤,正认真地看了眼下一件衣服,然后为她套上。
只是,他毕竟没有为女子更衣的经历,女子的衣服又与男子的不大一样,故而费的时间比较久,动作也稍显笨拙。
孟竹呆呆地看着他蹙眉为自己穿衣裳的模样,觉得自己的心竟不受控制地微微动了一下。
她咬了咬唇,不由在想,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变得温柔体贴,来动摇她想埋藏自己心意的决心。
过了好一会儿,沈令安才为孟竹穿好衣裳,他一抬眼,就看到孟竹咬着唇,脸色纠结地看着他,竟隐隐还含了控诉的神色。
“怎么?嫌本相穿得慢?”
沈令安的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眸色暗了暗。
“……”
孟竹忙摇头,沈相纡尊降贵为她穿衣裳,她哪里敢嫌弃?
“那本相为你穿了衣裳,你准备怎么感谢本相?”
沈令安的手揽在孟竹的腰上,他低了低头,鼻尖几乎要贴上孟竹的脸,只听他缓缓问道,低沉的嗓音里竟带了丝让人酥麻的性感。
孟竹的脸腾地便红了,沈令安也不等她回答,兀自低头索取了自己的报酬。
孟竹的呼吸顿时便紊乱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水光潋滟,直勾勾地看着沈令安,勾得沈令安的眸色暗了暗,不由伸手遮住了她的眼。
“不要这么看着本相。”
沈令安松开孟竹的唇,在她耳边道:“本相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孟竹默默地垂了眼,心想,这不是早就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他要是正人君子,她也不会珠胎暗结……
回到房间后,孟竹发现桌上堆了厚厚一沓文书,沈令安见了,开口道:“你先睡,本相还有事没处理完。”
说着,他就坐到桌前,开始处理公务。
孟竹不由愣了愣,想必是他在路途上没有时间处理,所以堆积了这么多。
孟竹莫名地觉得自己好像成了理亏的一方,当朝丞相为了找她,抛下堆积如山的公务,千里迢迢追到陵州,怎么想都好像是她在使小性子。
她抿了抿唇,他既要处理公务,她自然不会打扰他,当下绕过屏风,上了床。
往常这个时候孟竹早已进入梦乡,可今天她却怎么也没有睡意,她侧过头,透过屏风看向外面端坐着的男子,他从未在她面前处理过公务,她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不像个丞相,反倒像是个风流的世家公子,总是逮着个机会便与她亲热厮混,丝毫无视世俗想法,亦不知循规蹈矩为何物。
此刻看见他认真专注的模样,孟竹的心里不由泛起一丝异样,过了会儿,她近乎仓惶地闭上眼,这个人即便坐着不动,都能对她造成巨大的影响,她要如何在以后的相处中克制住自己的心不起波澜?
她咬了咬唇,为自己的没出息感到分外懊恼。
没过一会儿,她感觉到烛火被吹灭,然后听到脚步声传过来,她的身子微微一僵,连呼吸也停顿了片刻,竟有些莫名地紧张。
被子被掀开,沈令安带着暖意的身体钻了进来,孟竹被他揽进怀里,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张什么?”
沈令安的身体跟暖炉似的,温度隔着贴身的衣裳传到孟竹的身上,孟竹觉得整个人都烫了起来,连脸上的温度也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