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澄倒没多说什么,她是冯家人的身份只有几个关系比较亲近的人知道,也不怪别人想打探她隐私的时候,舒忆的情绪反应会这么大。
不一会儿,侍者端了几盘水果小吃进来。
进来的还有一个钢琴手,穿着一身华丽优雅的燕尾服,身姿笔挺,容貌斯文俊朗。
见到冯澄后,他的目光便一刻不离地落在冯澄身上,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
而冯澄的注意力全在桌上的红酒上,根本没注意到他。
门口站了许久,钢琴手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抬步走到冯澄的面前,向她伸出了一只手,“你好。”
听到声音,冯澄抬眸朝人看了过去,双瞳蓦然间放大了些,惊讶道:“鼻涕虫?”
听到这声称呼,坐在一旁的郑舒忆扑哧一声,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男人一双桃花眼沉了沉。
见他们两个人的视线投了过来,情况有点不对劲,郑舒忆连忙止住了笑意。
原本是见他长得像浩宇才点的他,谁知竟点到澄澄的熟人了。
不过说实话,这个叫“鼻涕虫”
的男人照片跟他本人差别有点大,也跟她那艺人祖宗一点也不像。
冯澄转眸看向了男人,“你不记得我了?”
男人双拳紧了紧,视线有些闪躲,似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般,纠结了半天才啃声:“记得。”
冯澄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们从小就认识,这么多年没见,关系生分可以理解,但他的局促从何而来?
郑舒忆插了进来,“澄澄,不介绍一下?”
冯澄回神,向他介绍道:“这是我闺蜜,郑舒忆。”
不等她再次开口,男人已经向郑舒忆伸出手,“你好,唐利。”
两人简单地握了一个手。
唐利便发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
郑舒忆答:“本来是在一楼听外场秀的,好奇内场秀是什么样,就上来了。”
唐利眼眸沉了些,紧绷着的一颗心也松懈了几分,蹙眉道:“好奇心会害死猫的道理不懂吗?”
两人错愕,没明白过来什么他这话的意思。
不等她们细想,唐利俯身滑动了几下屏幕,递到她们面前,“看看想听什么曲子?”
曲目都是一连串不认识的字符,郑舒忆指了一个,却不知道怎么读。
冯澄帮她念了出来:“lavalsed’amelie”
很温柔的法语发音。
唐利目光转向了冯澄,语气自然地邀请道:“一起吧,这首歌你也会。”
郑舒意有些惊讶,“澄澄,你也会弹钢琴?”
冯澄点头,“小时候学过,很久没练过了。”
钢琴是她小时候的必修课,水平达到八级后,就没再继续考下去了。
唐利就是她在学钢琴的时候认识的,任课老师有点凶,唐利经常被吓哭,一边哭鼻子一边弹琴,就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鼻涕虫”
。
从小叫到大,也没有改过,有时她都忘记他原名叫什么。
冯澄正好来了兴趣,想试试跟他的默契。
便起身,跟着他一起朝那架钢琴走了过去。
座位装了感应器,一坐下,头顶的灯光便落了下来,照在他们两人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银光一般,闪闪发光。
而郑舒忆成了唯一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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