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灯火通明。
他们应该还没有睡,他现在过去,把她拎回来,还来得及。
他将手上的烟掐灭,想下楼去接予倾欢回来。
可是脚不听使唤,不是,他是拉不下那脸,去迎合她。
他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他还要吗?
他有那么缺女人吗?
她有那么香吗?
我非她不可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洗澡时,错过整个世界。
予倾欢拍门,不仅水声掩盖住了拍门声,且浴室关了门,他没有听见。
予倾欢给他打电话,没有打通,她也误会了。
战禹洲放弃了她。
那好吧!
再见!
战禹洲。
她没有听从边上肖衡的建议,暂住他家。
她知道,住在肖衡家,不合适。
夜太深又不好打车,且白日被绑架的事,心里还是有阴影。
于是,她硬着头皮,不要脸不要皮,跟肖衡借了车,去桑迪那边。
肖衡很想送她,她拒绝了。因为他一只眼睛还眯成一条线,肿得很高。
她不放心,他开车来回跑。
肖衡坚持要送,他不放心她,甚至回来,他可以打车。
予倾欢只想他养好伤,只好谎称,“肖先生,该不会想我开着他的车,跑路吧!”
“怎么可能呢!”
予倾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肖衡也只有妥协了。
她把车子开出来,这才想起来太晚了,不打扰桑迪了。
但她手上的钱,连住酒店也不够。
她想了想连个去处也没有,禁不住哭了。
她将车子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大哭。
无家可归。
她哭了一阵,想着在车上呆一晚,巡逻车过来,喝令她开走,这路边不允许停车。
最后,她只好把车开到了医院。
虽然御姐成了植物人,她还在御姐病房门口,调整好了情绪,这才推门进去。
她一推门进去,就看见失踪的予飞扬。
他跳到她跟前,抱怨,等你很久了,怎么才来。